咖啡廳內,二人麵對麵坐著,不用楚亦銘開口,秦心雅已然猜到他此次的目的。
“你來,是想讓我救她?”
楚亦銘聲色壓抑道:“她是你親姐姐,你有責任救她。”
秦心雅心髒似乎被人紮了一刀,強顏歡笑道:“責任?嗬…如果換做是我得了肝癌,你們誰回去求她擔起這個責任?”
“心雅,別耍小性子,不要把對你父親的怨恨強加在你姐姐身上,她並沒有錯!”楚亦銘有些微怒道。
秦心雅緊緊攥著拳頭,強行忍住想給他一巴掌的衝動,咬牙說道:“是啊,她沒有錯,錯的都是我!”
“說吧,你想要什麼,隻要你答應救詩語,我什麼都能給你!”楚亦銘直接搬出了利益。
秦心雅冷哼一聲,緊緊揪住了垂下的台布,冷冷道:“是嗎,什麼都可以?”
楚亦銘定定道:“沒錯,你要什麼都行,我都能做到!”
秦心雅突然抽笑,一字一句道:“那…娶我呢?”
“秦心雅,你別太過分!”楚亦銘攥緊拳頭怒道。
“我過分嗎,比起你們想讓我死,娶我很過分嗎?”秦心雅不自覺的加大了聲音。
楚亦銘強忍住怒火道:“秦心雅,沒有人想讓你死,隻需要百分之六十的肝而已!”
“百分之六十還不夠嗎?”秦心雅突然站起身,將臉上的口罩摘下,憤怒道:“看到沒有,我的臉已經被毀了,沒有男人會要我了,如果沒了肝,我跟死人又什麼區別,與其這樣,我倒不如抓住機會讓你娶我,你說是嗎?楚總裁!”
秦心雅慘笑著,說出了最卑微下賤的話。
時隔十年,楚亦銘看到了眼前那張觸目驚心的臉,指尖娓娓一縮,最終還是冷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是這樣的女人,你的臉是你自作自受,明明是你想燙傷詩語,要不是她躲開了,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的就是你姐姐!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麼無辜?”
“我裝無辜?”秦心雅指著自己,目光開始變得冰冷絕望:“你們一個個一個個全都認為是我用開水燙她,可是,哪個人親眼看到我燙她了,既然你們全都相信柴琴那對母女,那我無話可說,總之,我不會救她,你就當我是一個不顧姐姐死活的惡毒女人吧,反正我也習慣了!”
楚亦銘撇過頭不去看秦心雅那張皺巴巴可怕的臉,當年的確沒人親眼看見她用開水燙詩語,一切都隻是柴琴的一麵之詞,可是,現在的他,根本無心去想當年的事情,他現在隻在乎他愛人的性命。
“心雅,你就那麼狠心嗎?他可是你親姐姐,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楚亦銘態度稍微緩和了些,為了秦詩語,他忍一忍又何妨。
“哼,我說了,我不要錢,我隻要你楚亦銘娶我!”秦心雅悲痛的指著楚亦銘。
“不可理喻!”楚亦銘憤怒的拍響了桌子站起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秦心雅叫住了楚亦銘。
他轉過身:“你想怎麼樣?”
她突然一陣冷靜,將口罩重新戴起來,淡漠道:“我可以跟你去醫院配對!”
“現在?”他顯然有些驚訝。
她點點頭。
他以為她同意了,立刻將她帶到醫院做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