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素穎和江臣必定是聯手了,隻是,他們有什麼聯手的理由呢?
除非是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孤素穎不至於那麼笨卻幫一個外人,甚至是白氏的人爭來害孤氏呀!
紫晴一路思索著往回到主舍,然而才一進房門呢,竟撞見君北月光著膀子,一身是傷,正自己給自己上藥,床邊隨意丟著一件殘破不堪的黑衣。
他見紫晴進來,隻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又低頭,認真地給自己上藥。
這家夥,剛剛出去了嗎?他去做什麼了,居然會受傷。
紫晴不語,緩緩走近,這一看立馬就看出這是風刃所傷的傷口,雖然手臂,背部,腰上一道道的滿滿都是,但卻都不過是皮肉之傷罷了,隻有幾個地方的傷口深了一點點。
“你……”紫晴狐疑著,隨即卻撲哧給笑了出聲,“是你去攔了江遠?”
“孤素穎倒是藏得深呀。”君北月冷笑道。
“你怎麼就知道了!影子又不在。”這家夥就是比她多個心眼,多分心思,若非他拉了江臣,拖住時間,孤素穎還真未必會被揪出來。
“十兩說的。”君北月淡淡道,背後一處傷口夠不著,他直接把藥遞給了紫晴。
十兩?
她的人,他倒是直接給使喚了。
紫晴並沒有遲疑,直接接過,君北月轉身過來,她便小心翼翼用手指取了些許藥膏,輕輕地撫在他背後,畫圈輕揉,不一會兒便好了。
見君北月背後還有兩三處傷口,紫晴玉指輕移,劃過他古銅色的精煉之軀,仍是輕揉上藥。
她一臉認真專注,如此來回也不過兩三次,卻沒有發現君北月的身體微微有些僵了。
“聽說琴會不僅僅邀留仙島的家族,連龍淵大陸不少武林中人都會過來。”紫晴淡淡問道,一邊收了手。
“嗯。”君北月轉身,懶懶倚下,看著紫晴眸光有些深邃。
“那得隱瞞了身份,無箏也帶不得呀。”紫晴認真問,萬一身份公開,有人追查了君北月的身世,那可不的了?
“曜王妃不是孤氏的座上貴賓嗎?為何要隱瞞身份了?”君北月揚笑反問,孤家主心裏非常清楚,孤氏既然選擇了他,那麼孤氏的一切便同他的一切全綁在一條繩子上,他榮,孤氏榮,他敗,孤氏敗。
孤家主不會輕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倒是孤梅婷和江臣,必須提防。
與其隱瞞了身份,讓他們抓了把柄,倒還不如公開身份,堂堂正正的!
聽君北月這麼一說,紫晴這才恍然大悟,立馬點頭,“確實。”
“琴瑟山穀的琴會,十五年一界,琴瑟山穀的曲氏,其實才是留仙島上的霸主,隻是這個家族曆來與世無爭,專於琴藝、醫術。琴會,也是外界唯一一個了解曲氏的機會。”君北月解釋道。
“無箏和血箏,真的都是出自曲氏嗎?”紫晴認真問道,她最關心的是這件事,軒轅離歌說在琴會等她,倒是要做什麼?
“嗯,曲氏之物,軒轅離歌應該師從曲氏,至於這東西怎麼得來的,我們去了便知道了。”君北月淡淡道。
若非如此,當初紫晴拒絕了的東西,他那麼霸道的人,豈會代為收下呢?
遲疑了須臾,他還是開了口,“不管是離殤,還是這指法,彈奏久了可會有後遺症,這一回去,必須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