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上一下衛生間。”
心裏突然難受起來，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麼要成為別人的棋子呢？她這一生，有什麼快樂可言。
“老公，我也去一下衛生間可以嗎？”
和我有著相同容顏的孟太太輕聲小心問著孟衛東，孟衛東‘嗯’了聲，我和孟太太一前一後，從座位上起來，一起往衛生間方向走了過去。
“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可能，是周圍太安靜了吧，洗手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不知道她原來長什麼樣子，但是，她現在眼睛裏冒著光芒，歪過頭來問著我，“為什麼要生氣啊？”
仿佛，不生氣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我想知道，“當初，是巷彥逼你的嗎？”
我低著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雖然和我的一模一樣，或者可以說是我的，但是，她眼神裏的光芒，是我從來沒有過的。
“沒有啊，妖王沒有逼我，是我心甘情願的！”
聽了她的話，我更加疑惑，“為什麼你會心甘情願？”
成為另一個人。
她想都沒有想，“我喜歡人類世界，我熱愛這裏的每一朵花每一棵草呀！”
熱愛？
原來是這樣。
她的眼睛裏，冒出的光芒，是熱愛。
她熱愛這裏，所以她心甘情願留在這裏。
“那你，現在快樂嗎？”
怕她委屈吧，我試著問她。
雖然她的臉上看上去很開心，可是，孟衛東作為他的丈夫，外麵那麼多女人，還讓她看到了這樣的相片，被人挑釁，擱一般女人身上，估計都要崩潰了吧。
不說哭鬧吧，怎麼也會心裏不舒服。
“你是在擔心孟衛東的所作所為影響到我嗎？”
我驚訝於她的細膩心思，難不成，妖怪一個個都會讀心術？
她見說中了我的心事，眯眼對我笑了起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是狐狸妖，我可以活千百年，可是孟衛東隻能活短短的幾十年，這點事情，不算什麼，我來到人類世界，隻是完成妖王交給我的任務的，順便享受一下人類世界的一切嘛。”
她把孟衛東當成任務，不會愛，就不會生氣不舒服。
原來是這樣的。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也沒有輕鬆分毫，我提不起一點興趣的，和她一起回到了餐廳。
吃了飯，孟衛東和他妻子把我送回員工宿舍之後，我還沒有走到我房間，宋原城就把我拉到了外麵。
美其名曰幫我消食，其實就是為了訓我。
他很光榮的，接替了我師父和婁敬懿的職責。
“不是跟你說過，孟衛東再找你，讓你喊我的嗎？你是不是今天起床忘帶腦子了？”
有人時時刻刻的關心著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對宋原城，我不想隱瞞。
但是，這種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我隻說了可以說的那一部分，好比，我今天見到了孟衛東的妻子，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