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傍晚,雜貨鋪的店門早早就關上了。
一人一狗一兔女在屋裏忙活的熱火朝天,將小山似的一堆快遞拆封、分類,再在大包裹中裝好。
一直到九點多的時候才收拾完畢。
吃飽喝足之後,進入博物館準備進行吉凶未知的世界之旅。
每人身上都背了個包,塞得鼓鼓囊囊。玉玲瓏的最大,超過一米多高了;張朔的那個次之,正常的大號登山包大小;大黑身上的最小,是個學生書包。
各自都還帶著武器,玉玲瓏是一根人高的黝黑鐵棍,張朔則是從網上買來的勁弩以及桃木劍,腿上還有匕首,大黑給脖子下掛了兩個電擊棒。
老頭顯現出來:“準備好了?”
“嗯,好了。”張朔點頭。
老頭不作其他言語,地上出現一個玄妙莫測的陣法,金光道道,很神奇。
“全都站上去吧。”
兩人一狗趕緊站到陣法中央。
“哦,對了,吃暈車藥了嗎?”老頭忽然問道。
吃啥子的暈車藥?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天旋地轉,強烈的失重感襲來。
當腦仁轉的快要質壁分離的時候才明白老頭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腳上傳來土地的厚重感。
第一個動作就是卸下身上的包,趴在地上狂吐。晚上的飯白吃了,直到差點將膽汁吐出來腦子上的暈眩感才消失。
大黑和玉玲瓏也是如此。
“握草,那老頭坑人啊。”大黑萎靡不振地叫道“狗爺三分之二的命都沒了。”
張朔吐完後,躲遠一點避開刺激難聞的氣味,渾身無力地仰躺在地上閉目回神。
沒太長時間,隻是稍稍緩了口勁兒就睜開眼睛,這會兒可不是休息的時間,得先弄清楚身邊的環境。
時間從夜晚變成了白晝,天藍似海,太陽正高高掛在天正中,不算太熱烈。
這是一片青草地,旁邊還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水底遊魚清晰可見。
魚很大,似乎也很傻,見到人走都邊上也沒害怕逃離的反應。
不遠處山峰高接青霄,巍峨險峻,樹木枝繁葉茂,林間鷹啼猿嘯。
暫時看不到人煙,也感覺不到什麼危險。
大黑取出指南針看了看道:“這玩意兒可能用不成了,指針亂轉。現在怎麼辦?”
張朔道:“沿著河流往下走吧。”
小河彎彎繞繞,邊上水草碧綠豐茂,還點綴著不知名的小花,不談其他,這裏的環境確實宜人。
走了四個多小時,等太陽西斜的時候終於出了那片巨大的林子,林邊有條從山上下來的小路。
張朔大喜,心裏舒口氣。他最怕的是處於原始森林中,那就斯巴達了,找不到人就無法得知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心裏的危機感就沒法消除。
現在好了,有路就說明附近有人存在,第一要務就是弄清楚這是個怎樣的世界。
沿著小路走了沒多久,大黑就低聲道:“前麵有人,在河裏洗衣服。”
張朔趕緊取出望遠鏡,仔細觀望。
百米外的河裏,一婦女正在用木棍敲打衣物。古人著裝,頭發用一根銀簪子插在腦後,背對著這邊,看不清容貌。
又取出羅盤測了測,沒什麼動靜。
陌生的環境中小心點總是沒錯的,深山老林,出現個洗衣服的女人,總得考慮是不是妖物什麼的。
“接下來你就別說話了。”朝著大黑叮囑了一句。
“這個我比你明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大黑道。
等到近處的時候,張朔輕輕咳了一聲,結果水流聲有些大,人家沒聽到。
隻得再大點聲:“咳!”
女人驚了一驚,猛然回頭。
二十七八的樣子,長相普通,警惕地看著他們。
“這位大姐有禮了。”張朔抱拳道。
女人趕緊站起來還了一禮:“大師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