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聽到有人用大師來稱呼自己,嘴角微微一歪,顯得有些無奈,大師,你才是大師,本座沒有出家。
不過,在陳詩琪問自己是否佛門中人的時候,秦風沒有否認,杜紫藤認為自己是佛門中人,稱呼一聲大師,也是應該的。
“杜施主,好久不見了。”秦風微微一笑道。
別人稱呼自己為大師,那秦風就認下了,如今,本座就是一名聖僧了。
看到秦風出現在帝都,杜紫藤心裏還是有幾分驚喜的,對於這一位,魔帥都要望風而逃的人物,無疑是佛門頂尖人物,未來的菩薩級別的人物。
此時的杜紫藤如同溺水之人,無論是什麼都要抓住,哪怕是一根麥草也好。
“大師為何前來帝都?”杜紫藤好奇道。
秦風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貧僧今日來帝都,隻是觀看這一眼盛世繁華,心裏也有一些感悟。”
聽到秦風說帝都是盛世,杜紫藤也是讚同,無論如何,當今朝廷,不同於任何一代朝廷,算的上是公正嚴明了。
而帝都腳下的子民,無疑也是一群幸福的人們。
佛家講究慈悲渡人,如今正是佛家最希望看到的景象,
兩人走在街上,秦風負手前行,步伐不緊不慢,看似悠然,讓人覺得灑脫,遠遠望去就如同一位風流才子,數不盡的儒雅,道不盡的風流。
“杜施主,這些日子在帝都可是做出了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到是讓貧僧大吃一驚。”秦風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略顯幾分關切的問道。
杜紫藤聽到秦風提起了自己當初做出的事情,黯然歎了一口氣道“迫不得已,實在是威武候欺人太甚,我也是忍無可忍,才決定做出破釜沉舟的事情。”
秦風聞言,灑然一笑道“杜施主,以小博大,可是危險的事情,貧僧也為杜施主起了一卦,算出蒼鷹搏兔之象,看似蒼鷹占據上風,但兔子亦有一蹬之力,這一切其實還是看杜施主本身了。”
起了一卦,這明明是道家的方法,杜紫藤不由心裏腹誹道“你究竟是和尚,還是道士。”
秦風看出杜紫藤心裏的腹誹,也不在意,任由對方去想。
“感謝大師提點,紫藤感激不盡。”杜紫藤略帶幾分感激,杜紫藤對於儒家的易經也是有幾分研究的,也推算出一些,自己並非全無生路,而是九死一生之路,與秦風推算出的蒼鷹搏兔,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秦風的功力更深,推測出卦象,明顯許多,自己的則是隱晦了許多。隻是點出了凶險,
秦風點出了蒼鷹搏兔之象,也讓杜紫藤心裏明白了許多,心裏也充滿了一些信心。我並非全無勝算啊。
杜紫藤臉上一直帶著幾分愁緒,也不禁散開了許多。
看到杜紫藤心裏更像是散發了鬥誌,秦風嘴角微微一抽,我這不算是教唆別人,以下犯上吧。
兩人並行走在街道之上,杜紫藤再次邀請秦風前往侯府,秦風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同時詢問威武候的情況,既然決定當杜紫藤的後盾,那就要對威武候了解一些吧。
杜紫藤沉吟了一下道“威武候,這個人算是皇室旁支,一向以擁有皇室血脈而自豪,是上代公主的兒子,而且自幼拜入了兵家一位高人門下,並且還修習了人皇傳下的天帝出巡拳,前些年在對戰邊荒鬥爭中,打了幾場勝仗,由於身上擁有皇室血脈,更讓其在仕途上平步青雲。”
秦風聽了一下,帶著幾絲玩味的笑道“這樣的人物,將來必定是一飛衝天的人物,你們忠武侯府為何會得罪這樣的人物。”
杜紫藤聽了一愣道“具體我也不知道,聽說這是父親與他的事情,的確,堂堂威武候,對付的也隻會是父親,而不是我們,我們隻是他用來試探的父親的。”
秦風嘴角微微一勾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絕路一搏,而不是等待著父親的出招?”
杜紫藤先是一愣,然後眼神堅定道“父親是父親,我是我,小的時候,我可以在父親的羽翼下飛翔,但是如今,我已經是一隻雛鷹,不應隻在父親羽翼下,我也要證明我的存在,我要讓人知道,我是杜紫藤,而不是杜家次子,杜家的小侯爺。”
秦風聽了杜紫藤的話語,毫不驚訝,在秦風看來,杜紫藤是一個人物,單純從性格來說,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秦風讚道“有誌氣,不願意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是一件好事,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要知道,隻有力量對等的情況下,人與人之間,才會有公平較量的機會,如今的你,還是太弱小了。”
杜紫藤微微一愣,明白秦風的話裏有話。
“大師何解?”
秦風看了杜紫藤一眼,微微搖頭道“若我是你,這個時候,會一直在家,等待三公與兵家之爭,落下帷幕,而不是走在大街上,要知道,你如今劍指威武候,你走在大街上,等於就是給威武候動手最好的機會。“
“大師的意思,是威武候會對我動手,大師多想了,如今的我,在怎麼說也是王侯之子,稷下學宮的弟子,如今我與威武候正處在針鋒相對的時候,任何針對我的舉動,都會被認為是威武候動的手,他就不怕天下悠悠之口,他就不怕稷下學宮,他就不怕我的父親。“杜紫藤顯然認為秦風是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