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客氣的話,三公你們當年亦是尋常儒生,若不是儒聖看中,你們能成為三公,學宮之中七十二位賢人,都是儒聖親傳弟子,而你們根本不是,但是儒聖依舊堅持讓你們執掌儒家,結果在你們手中,麵對一個侯爺的壓力,竟然需要犧牲一位儒生,我隻想淡淡的問一句,你們對的起信任你們的儒聖?對得起組成儒家的千萬書生,對的起自己身上的責任嗎?”杜紫藤激烈反問道。言辭激烈,寸步不讓,讓三公無話可說。
兩方的道,本就不同,三公經過多年執掌朝廷,思想更多的與天下融合在一起,看中的不是一時一地的得失,而是天下的得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威武候對太平世界更加有用,結果三公冷酷犧牲杜紫藤,卻忘了自己身為儒家弟子的責任,就是保護儒家的下一代。
“你們已經忘記自己的責任,今日有何麵目來問我,竊取儒家大位,不為儒家之人做主,反而偏向兵家,你們的做法,才是真正的禍根,若是有一天天下真的大亂,爾等就是推波助瀾之人,我儒家之人,受到了兵家之人,多少次侮辱,被你們鎮壓而下,我在學宮就曾經聽聞,你們早就已經眾叛親離,”杜紫藤繼續說道。
其實這些年,杜家不是第一例,兵家之人欺壓儒生的事情,常有耳聞,學宮之中對於三公的不滿,早就累積到了一個程度。
而杜家之事,隻是徹底激發出來了。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正因為你們一次次的退讓,才讓兵家氣焰越來越囂張,若是有一天儒家和兵家真的開戰了,你們就是罪魁禍首。”杜紫藤義正言辭道。
三公沉默不語,三公站的角度不一樣,自然考慮的就是不一樣,但是不得不承認,杜紫藤說的沒有錯,自己麵對兵家一步步妥協,的確是助長了兵家的氣焰,更加深了儒家與兵家的矛盾。
導致儒家弟子對兵家人,恨之入骨,這種風氣更是在學宮之中形成了,導致七十二賢人,一起對自己發難,即使是儒聖對自己也是不滿了。
“原來,今日的後果,早在當初就已經種下了。”太傅苦笑道,三公之中,太傅最為通情達理,太師最為執著,太保最為高傲。
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太傅第一個就承認了。
淡然麵對,有過則改,這才是大儒風範。
“多謝小友,當頭棒喝,老夫才知大錯已經鑄成。”太傅對杜紫藤躬身一禮。
杜紫藤急忙側身,不敢受。雙手連搖“太傅嚴重了,這些不是小子一些豎子之言,當不得真。”
太傅微微一笑,“小友不用謙虛,”說完話,飄然而去。
太保和太師看著太傅的身影,一時之間,竟有些癡了,莫非我們真的錯了。
杜紫藤見到兩位進入了思考當中,躬身一禮,與杜方直直接進入了皇宮之中。
三公隻是第一關而已,剩下的還有更加的猛烈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