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胭脂水粉,小玩意全都散在了地上。慕容吞了吞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薄唇慢慢地勾起,形成了一完美的弧度,驚愕散去的鳳眸裏盛滿了笑意,亮白的犬牙即將暴露出來,薄唇一合又被遮了回去,不能笑,不能笑!
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腳下吇的一聲,滑了滑,抬腳一看,白白的黃黃的爛爛的,這是……臭豆腐。笑,終於爆發了。
始作俑者見情況不妙,腳底抹油想開溜,卻被慕容輕輕鬆鬆地拽了回來,“闖了禍就想逃,小兄弟,做人可不能這般無賴。”笑歸笑,樂歸樂,但放過‘凶手’就萬萬不該了。
被逮個正著的某人,雙手死死地抱住腦袋,嘴裏哇哇啦啦地亂嚷著:“上帝啊!聖母瑪利亞!媽咪啊!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前半句慕容沒聽明白,但是後半句他是聽懂了,手一甩,將他像丟垃圾一般丟到了睡睡麵前,“跟那位姑娘道歉去。”慕容的同情心很小很小,比芝麻稍微大了一點點,所以他沒那麼善良去扶髒兮兮的艾睡睡,將‘凶手’丟過去代他扶,也是大大的麵子了。
還沒碰到艾睡睡,某凶手就跟觸電似地閃到了一邊,白白淨淨,皮膚嫩的跟豆腐似的俊臉上滿是厭惡,“呀呀呀,真髒!髒死了,老子才剛剛做完麵膜。”摸了摸滑嫩嫩的臉蛋,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被汙染。”
唧唧呱呱的聲音在睡睡的耳邊響起,遭受嚴重打擊的她終於找回了感覺,那就是憤怒!臉上黏呼呼的,是她才啃了三顆就‘英勇就義’的冰糖葫蘆,軟且暖暖的,是她跟小翟翟賴了半天才賴到手的臭豆腐,現在……就這麼沒了!
亮晶晶的眸子裏兩團小火苗劈裏啪啦地在燃燒,且有愈燒愈旺之勢。艾睡睡一個鯉魚打滾翻起身,胡亂地抹了把臉,扯下了‘色彩鮮豔’的麵紗,看到自個髒兮兮的麵紗,就能聯想到自個漂漂亮亮的臉蛋此時有多麼齪,要不是這麵紗幫她擋了擋,她肯定毀容了!
“是你!是不是你!?”艾睡睡跟隻青蛙似的猛地撲了上去,死死地揪住欲逃的‘凶手’,“毀了我的冰糖葫蘆,毀了我的臭豆腐,害我摔得頭疼手疼腳疼屁股疼,還在我耳邊呱呱亂叫的家夥是不是你?”
小母老虎發威了,齜牙咧嘴不說,眼睛瞪得跟龍眼一般大,再搭上冰糖葫蘆上殘留的紅色糖漿,整張小臉恐怖的跟修羅似的。
“啊~你別碰我!別碰我!髒死了,髒死了!我的衣服,我的臉,救命啊!!”某‘凶手’撕心裂肺地亂吼,白嫩嫩的臉蛋通紅通紅,激烈的掙紮導致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閉嘴!”
“媽媽咪啊!玷汙了,被玷汙了,我不活了!”緊閉著眼睛,一雙手亂推搡,欲推開騎在他身上的髒東西,卻猛然間怔了怔,這軟綿綿的東東是什麼?麵團?不對啊!比麵團有彈性呢。手又捏了捏,氣球?更不對啊!這落後的鬼地方哪來那種新世紀產物。
滿心疑惑地睜開左眼,朦朦朧朧地看到了一張醜不拉幾卻僵硬地似石頭的臉,再偷偷地睜開右眼,醜兮兮到石化的臉蛋清晰地呈現在眼前,順著那張臉蛋往下看,當看到自個的手放著的位置時,臉由紅轉白,由白轉綠,由綠轉青,最後成了豬肝色。
“啊!!”一聲尖叫,震破耳膜,接著是清脆的倆巴掌聲,然後又是“啊!!”的尖叫聲,比先前一聲更加刺耳,隻因前一聲是男後一聲是女,女人的聲音比較尖銳啦。
本來還黏在一起的兩人,咻地一下猛地分開,某人死命地搓著手,嘴裏還嘀嘀咕咕著:“好髒啊!髒髒髒髒死了。”那碰到大便似的糾結表情,實在是很欠揍。
“你,你,你……”艾睡睡又羞又氣又急,低下腦袋看了看自個的包子,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混蛋,混蛋,色狼……”艾睡睡發狠地一腳踹了過去,一巴掌又揮了過去,“你個王八羔子,竟敢襲姑奶奶的包子,打死你,我打死你!呀呀呀,去死吧!啊……”女人發起狠來是最恐怖的,失去了理智,連命都豁出去了,誰還敢來阻止。
“救命啊……”淒厲的求救聲一波高過一波,圍觀的行人越來越多,議論聲越來越響,不外乎就是,世風敗壞啊!這女人真恐怖啊!竟敢當街打男人,這種潑婦趕緊拉去浸豬籠,報官啊!出人命了……
睡睡氣紅了眼,打上了癮,什麼亂七八糟的輿論壓根傳不到她耳裏,一心隻想著宰了這襲她包子的大混蛋,大色狼。頗有她娘的土匪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