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冤枉(1 / 1)

慕容弘銘離開皇宮,哪也沒去,直接回了賢王府。王爺回府,最開心的莫過於那些苦苦等待,相思泛濫的姬妾,但還來不及獻媚,就被慕容弘銘的恐怖神色嚇得退避三舍,又見他直接去了綠園,各個幸災樂禍。

前幾日府裏接二連三來了兩個美人,一個是風情萬種的綠鄂,一個是嬌弱貌美的洛菲,自兩人來了之後,王爺就不再去寵幸她們,雖然以前王爺對她們也是置之不理,但至少不會視而不見,現在連見麵都成了奢侈。

王爺今日如此生氣,那綠園的美人可就遭殃咯。

綠鄂正在刺繡,一副鴛鴦戲水圖,丫鬟蘭蘭本在房外守著,突然興衝衝地衝了進來,嚷著:“小姐小姐,王爺來了,王爺來了!”

綠鄂一笑,“王爺來了便來了,你激動些什麼。”

“王爺好幾日都沒來綠園了,蘭蘭為小姐開心呐!小姐小姐,蘭蘭為你上妝,哎呀,小姐的衣裳太素了,趕緊換一件!”小丫鬟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綠鄂無奈地搖了搖頭,放下針線,道:“來不及了,你去準備點心茶水,王爺喜歡龍井,別泡錯了。”

蘭蘭調皮一笑,“還是小姐聰明,蘭蘭這就去。”說著,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蘭蘭一走,慕容弘銘就到了,綠鄂微笑起身相迎,盈盈一拜,“妾身拜見王爺。”

慕容弘銘鳳眼一眯,跨步上前,手掌一伸,掌化為爪,毫不留情地掐住了綠鄂纖細的頸脖。

綠鄂一驚,嬌媚的小臉瞬間慘白,難以置信地看著如惡魔般駭人的慕容弘銘,水眸裏盡是害怕,卻因頸脖被掐而說不出話來。

“說,是不是你?!”額前青筋暴起,鼻翼一張一合,粗喘著氣,冰冷的眸光聚為一點,狠狠地刺向綠鄂,手掌一點一點地收緊。

淚水嘩嘩流下,濕了芙麵,綠鄂拚命地搖頭,小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艾睡睡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盡然如此狠毒,給她下毒!三日醉,無人可解的三日醉!綠家祖傳之毒,說,到底為什麼!?是誰給了你這命令!?”

‘咣當’一聲,茶水糕點碎了一地,蘭蘭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驚人的場景,嚇得魂不附體,緩了半晌,竟不怕死地衝了上去,猛拉慕容弘銘的手,“王爺,求求你放開小姐!小姐會死的!”

“滾開!”慕容弘銘手一揮,小丫鬟被甩到了一邊,痛呼一聲,踉踉蹌蹌地爬起身,扯住他的衣角,“王爺,求求你鬆手,快鬆手!”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可憐至極。

慕容本已生氣,此時更是不耐,再揮一掌,已是暗含內力,小丫鬟來不及驚叫,就已經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上牆壁,狠狠地掉落在地,地麵之上一片血色。

蘭蘭,蘭蘭,淚水模糊了視線,驚慌、害怕、心痛交雜在了一起,模糊的視線裏滿是鮮紅,廂房之內血腥味漸濃。

慕容弘銘憤恨地一鬆手,綠鄂癱軟在地,已是泣不成聲,劇烈咳嗽。喉嚨如撕裂般的難受,更如一團火在焚燒,說不出的痛苦。

“交出解藥,本王饒你不死!”

綠鄂隻是搖頭,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如魚脫了水無法呼吸。

“綠鄂,本王待你不薄,念在多年主仆之情,本王想饒你一死,你卻毫不領情,那就休怪本王翻臉無情!”衣袖一揮,帶起陣陣冷風,慕容弘銘轉身就走。

匍匐在地的綠鄂,手一伸,死死地抱住他的腿,斷斷續續,艱難地開口,“王爺,綠鄂沒,沒有……真,沒有!”

“沒有?三日醉之毒除了你綠鄂,天下間有誰還會調製!不要把本王當傻瓜!”慕容弘銘將她一腳踢開,若不是綠鄂還有一點利用價值,他早已送她去見閻王。

淚水連連,綠鄂身子蜷成了一團,氣若遊絲,強忍著痛意,爬向慕容,“王爺,綠鄂不笨,想害艾姑娘,也……”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暈厥,“綠鄂不會下三日醉,引火上身,綠鄂冤枉。”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困難地說完,徹底地陷入了黑暗。

慕容弘銘看了她一眼,心下一定,他被怒火衝昏了頭,一時之間未想那麼多,綠鄂說的不無道理,她若想害睡睡,也不會傻到下三日醉,難道是有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