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一點，林染很快移開了視線，目不斜視的朝前走去，仿佛壓根就沒有看到墨紀霆這個站著的大活人似的。
然而她想對墨紀霆視而不見，墨紀霆卻沒想過就這麼放她離開。
她剛剛那番話，是真的傷到他了。
五年了，他離開了整整五年。
這五年裏，墨紀霆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當初他但凡不那麼決絕，不那麼急著離開，如果他願意平靜下來聽一聽林染的解釋，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因為他一直相信，林染曾經也是真的對他動過心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因為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當一個人心裏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一言一行都會透露出一種獨特的訊息。
更何況，當初他和林染之間也是有過一段幸福快樂的時光的。
那時候的她會對著他撒嬌，會有意無意的對他心存依賴，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她真正的心思嗎？
可以的。
她的言行舉止告訴他，她曾經真的愛過他，隻不過他當時太氣憤了，氣憤於她的欺騙和利用，所以他甚至都沒有給過她解釋的機會。
可是如今，林染竟然說她從來沒有愛過他。
如果真的如她所說的這般，那他花了五年時間好不容易想明白的事情，好不容易勸服自己回來找她的理由又算什麼呢？
這麼一想，墨紀霆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可是他卻不想承認自己真的很傻，至少這一次，他想要她一個明確的解釋。
基於這樣一種想法，在林染就快要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墨紀霆想都沒想就抓住了她的手臂，語氣艱澀道：“你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嗎？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聽到墨紀霆這麼問，林染不由得心口一痛。
她有些悲傷的看著墨紀霆，眸底深處有著一抹濃濃的失望。
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他，她到底有沒有在那段感情裏真心的付出過，他難道不清楚嗎？
可是他現在竟然跑來問她，問她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他。
有那麼一刻，林染忽然覺得很委屈，為曾經那個願意為了墨紀霆而不顧一切的自己不值。
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林染語氣微涼道：“墨總覺得現在再來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嗎？”
“或者換句話說，您到底想要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愛過亦或者是沒有愛過，又有什麼不同呢？”
“總歸，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林染淡淡道，臉上的神情一片漠然。
而她的這種漠然徹底刺痛了墨紀霆的心，他看向林染的目光開始漸漸地變得憤怒。
“所以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對嗎？從一開始，我就是你用來報複別人的工具。”
“為了發泄你內心的不甘和憤怒，你便心安理得的來欺騙我的感情，用感情作為利器，去刺痛所有你覺得虧欠了你的人，是嗎？”
墨紀霆一字一頓道：“林染，你果然是沒有心的。”
“因為你沒有心，所以你一點也不會在意你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傷害到別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