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林染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取悅了，墨紀霆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然後出人意料的露出了一個有些邪氣的笑容。
“你真的不知道？”
墨紀霆故意道：“行，那我提醒你一下。”
“李墨昀。”他一字一頓道。
聽見墨紀霆突然提到李墨昀，林染的心裏不禁“咯噔”一跳。
她現在有些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還是故意在詐嚇她。
不想先露了端倪，林染於是蹙了蹙眉頭，不悅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和墨昀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嗎？
墨紀霆忍不住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染一眼，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捉摸。
良久之後，他冷笑道：“沒有關係嗎？林染，你敢說他不是我的兒子？”
墨紀霆此話一出，林染隻覺得腦子裏“轟”得一聲。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林染不由得有些心慌起來。
強自鎮定下來，林染忍不住冷笑道：“墨昀是你的兒子？嗬～墨總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些。”
知道林染不會承認，墨紀霆也不著急，“是嗎？”
墨紀霆道：“如果李墨昀不是我的兒子，那他那雙和我們墨家人如出一轍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聽墨紀霆提到李墨昀的眼睛，林染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隻說墨昀的眼睛，那就說明他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墨昀的身份，所以她隻需要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這麼想著，林染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眼睛？”
林染譏笑道：“人有相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如果墨總隻是因為墨昀的眼睛同你相像而懷疑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我隻能說，我無話可說。”
林染這麼說，就是否認了李墨昀和墨紀霆的關係了，墨紀霆當然聽得很清楚明白。
然而他臉上的神色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定定的看了林染好一會兒，墨紀霆笑道：“是嗎？”
“如此看來，你是完全不肯承認了？”他問她，眼底有一抹不知名的情緒在湧動著。
被墨紀霆這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得心中惴惴，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快要忍不住在他的逼視下說出真話了。
可是想到什麼，林染到底還是忍住了。
不躲不避的迎視著墨紀霆充滿了壓迫性的目光，林染皺著眉心一臉不快道：“本來就沒有的事情，你想讓我怎麼承認？”
她問他，臉上的神情既認真又不耐，仿佛被他的咄咄逼人給氣極了似的。
知道林染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子，墨紀霆索性也不再繼續跟她說廢話了，直接起身行至沙發對麵的書架旁尋找起什麼東西來。
大約兩分鍾之後，他終於又走了回來，而且手裏還拿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在看到墨紀霆手裏的檔案袋之後，林染的心裏頓時湧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她之前可能是真的小瞧墨紀霆了。
也許……他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呢？
如此想著，林染不禁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