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話裏的嘲弄很明顯，墨紀霆聽後忍不住眉心微蹙。
他極其的不喜歡林染用這種語氣和他講話。
大約也是被林染氣到了，墨紀霆忍不住語氣微涼道：“好，你說李墨昀不是我兒子，那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在晴空醫院的就診記錄上為什麼會有關於生產的檔案記載？”
“你可不要告訴我，那都是醫院搞錯了！”墨紀霆目色沉沉的逼問道。
沒想到墨紀霆會弄到自己在晴空醫院的就診記錄，林染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眼神裏寫滿了憤怒，“你調查我？”
對於林染的質問，墨紀霆並沒有回避。
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墨紀霆承認道：“是，我是調查你了。”
“你憑什麼調查我？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林染鐵青著臉道。
可是墨紀霆卻根本不把她的憤怒放在心上，他甚至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侵犯你的隱私？嗬～”
“難道不是嗎？”林染不依不饒道：“墨紀霆，我不是犯人，你也不是警察，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調查我？”
“最重要的是，我又憑什麼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
林染這話擺明了就是不想和墨紀霆多說的意思，精明如墨紀霆，又怎麼可能猜不透她的小心思呢。
可是墨紀霆是個霸道的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沒有如此輕易略過的道理。
沉沉的看了林染好一會兒，墨紀霆冷冷道：“如果我非要你回答呢？”
看出了墨紀霆眼底的堅定，林染的眉頭不由得蹙緊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再逃避了，無論她是耍賴也好，還是故作氣憤的虛張聲勢也罷，他似乎都不可能讓事情就此輕輕放下了。
明白了這一點，林染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定定的看了墨紀霆好一會兒，林染忽然道：“你真的想知道？”
“是。”墨紀霆想都沒想就回道。
他自然是想知道的。
他想知道，林染是不是真的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就有理由和她重歸於好了，不是嗎？
墨紀霆盤算的很好，然而林染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的心涼。
“五年前我的確曾經在晴空醫院生過孩子。”林染一字一頓道。
聽到這話，墨紀霆的眸底頓時迸射出了一抹灼人的亮光。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林染再一次開口了。
“可是那個孩子才剛一出生就夭折了，我甚至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看她一眼，她就已經徹底離我遠去了。”
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林染的語氣一直都很冷靜，可是她那因為痛苦而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卻讓人沒有辦法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
那樣的悲痛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的人，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那一刻，墨紀霆隻覺得自己一顆心在不住的往下沉……
喉嚨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似的，墨紀霆張了張嘴，卻忘了自己應該再問些什麼。
她臉上的沉痛不似作假，他完全沒有辦法質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