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接到命令後,就走開了。
薑九寒看著安瑾言,問到:“瑾言......”
安瑾言想了很多種,會與他重遇的畫麵,不過沒想到,居然是以這種身份來見她,屬下和上司的身份,必須讓她明白些什麼。
安瑾言往後推了推,很巧妙的避開了薑九寒伸過來的手,微微笑,偏著頭,很生疏的說道:“你好,總裁,請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任務找我做嗎?”
薑九寒明顯一愣,眼裏閃過一刹的心疼,安瑾言不是不認識自己了,就隻是她現在想假裝不認識自己,可是為什麼,本以為安瑾言回來了就是原諒自己了,可是現在這幅模樣是為了什麼,他們明明不都還互相深愛嗎,兩個深愛的人不應該就在一起嗎?可是,安瑾言現在並不想說自己認識。
不過薑九寒好像也沒說什麼,眼裏的心疼也一刹那不見了,隨即,眼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說道:“明天,正式工作。”
說完,就好像假裝不認識安瑾言一樣,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離開了公司。
淚,悄無聲息的流下來了,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卻在在一次遇見的時候,沒有在一起,還假裝不認識。
明明安瑾言是很想薑九寒的啊,明明在美國,有幾夜在夢裏碰見他了,就直接眼淚流濕了枕頭啊,明明很想他,現在很想給個擁抱他,不過就因為可笑的,曾經薑九寒傷過自己,現在就這樣,看見他的時候卻要裝作不認識,其實安瑾言知道,她自己心裏會疼,薑九寒心裏自然也是會疼的,不過現在她並沒有太在意薑九寒是否傷心。
因為薑九寒說,明天,正式工作,除了喊她一聲名字,就沒有說其他的話了。
原來,薑九寒也有可笑的自尊。
薑九寒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也很傷心,也不願意把安瑾言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裏,以前就知道,安瑾言怕黑,所以出來的時候特意沒有關燈,但是沒有留下來等他,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在知道安瑾言出國的時候,都很想跟過去的薑九寒,現在突然日思夜想想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麵前,可是卻沒有上前擁抱她,明明很希望就去對她說,自己是真的很想她,可是看見她之後,似乎又想賭氣似的,就直接像是不認識一樣。
薑九寒在黑夜裏,看著安瑾言好像是在抹眼淚,頓時自己的心也疼的厲害,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安瑾言哭,平時挺強勢的女孩,現在卻在哭,還是多傷心,薑九寒很想上去安慰一下,不過就因為可笑的賭氣,他就讓安瑾言一個人,在冰冷的黑夜裏哭泣,他也是心如刀絞。
他一直在安瑾言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她,看著她打開了手裏的光,關上了辦公室的燈,擦幹了眼淚,深深地吸了口氣,就進入黑夜中。
自始至終,安瑾言都沒有發現薑九寒,也是隱藏的太好,也是安瑾言並不想去可以看那裏。
薑九寒走上車,對著在車裏的總管說:“明天,她,送到我麵前來。”
意思就是示意主管,把安瑾言派到自己跟前來做事,不過主管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點點頭,看著薑九寒理了理額頭前麵的頭發,有些落寂的讓他開車。
安瑾言在傍晚主管帶她去薑九寒辦公室的時候,就覺得手機一直震動,於是她就低下頭,看了一眼,全部都是肖小小。
低頭清理手機裏的未接來電,果真都是肖小小的,她奪命連環call的本事讓人望塵莫及。安瑾言歎了口氣,清理到最後一個時手指驀地止住。
不是肖小小的。
一個座機號,陌生的。
顧初盯著手機裏的這個號碼,匿藏在一串串相同的手機號中,隱晦得如同隻小獸。
不知怎的,她的右眼皮極快地竄跳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生理反應令她不舒。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安瑾言的手指覆上了那串電話號,竟有點抖,她有種預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
就好像,一旦這個電話打通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涅槃。
深吸一口氣,回撥了過去,經過反複確認,手機那頭是一道嚴肅的嗓音。
雖然已經是深夜,不過安瑾言將電話撥過去,肖小小找她,無非就是大晚上的怎麼還沒有回家,不過,這個座機號,讓她有些心神不寧,況且這還是在晚上,本來就怕黑的她,更有些畏懼黑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