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二千戶被劍邪蘇了情驚走之後,心裏越想越是憋屈。眼看著冷宇軒即將到手,連帶著更是能將無極宮少主寒月山莊後人一網打盡,偏偏在即將成功之時殺出來這個神秘黑發男子。
從那虛無縹緲的一劍到七千戶人頭落地,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一瞬之間。這人的武功未免也太可怕了,而且看到這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這是連麵對著督主之時都不曾遇到的啊。二千戶心想著這人的身份,雖然退走了,同時也在想著對策,他實在是不甘心到手的功勞白白飛走啊。
而就在這時,他和五千戶遇到了數百個來勢洶洶的官兵。原來,之前在鬧市宇軒把那調戲蕭夢遙的紈絝公子打傷,縣令大人收到消息後趕忙帶著隨身親信趕去。
縣令大人雖然當年是個清官也從不魚肉百姓,但是年老了之後漸漸的也沒了那愛民之心,加上老來得子,自然對這個寶貝兒子十分嬌寵。對於兒子的種種惡行,他也采取了放任的態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聽到兒子被人打了,還頭破血流,頓時萬分震怒,帶著幾個親信快速趕去了鬧市。
到達鬧市之後,縣令大人見到兒子暫無生命之危,也漸漸的放下了心。但是見到兒子滿臉血跡斑斑,奄奄一息的淒慘模樣,自然不願意放過傷人的宇軒等人。
他也不去了解事情的經過究竟是誰對誰錯,隻想著先抓住凶手給他那寶貝兒子出氣了。因為知道對方乃是武林高手,自知不敵,便回府調集了數百精銳官兵前去捉拿。
見到這些官兵之後,二千戶心裏頓時有了主意。他心想:咱家身為朝廷千戶,更有著督主賜予的調動大明地方軍隊的令牌。那人雖然不是我所能匹敵的,但是縱然他武功再高也不過是血肉之軀,咱家看他如何敵得過我們朝廷的千軍萬馬。
當下心思既定便上前出示了那象征著東廠督主親臨的令牌。那縣令見了令牌哪敢不從,加上雙方交流之後,他得知了將要對付的就是那傷了自己兒子的那一幫人,自然是萬分的配合。
二千戶知道其他人皆不足為慮,冷宇逍雖強,但是自己不說能勝,卻完全有把握能保持不敗。唯有那神秘的黑發男子才是最為可怕之人,數百官兵還不一定能拿下。便令那縣令加派人手,一共派出了三千精銳士兵,前去捉拿。
“今日我等奉皇命辦事,無關人等還請速速離去,之前的事情咱家可以既往不咎,免得大家傷了和氣。”二千戶深知黑發男子的可怕,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願與之交手。而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黑袍漢子,此人給人的壓力不下於那黑發男子。而那兩人站在一起,很明顯兩人是相熟之人。
那劍狂獨孤問天和劍邪蘇了情對著那虎視眈眈的千軍萬馬不屑一顧。蘇了情附身下去摸了摸依雪的頭,慈祥的說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有老爺爺在這裏,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恩。”蕭依雪雖然第一天認識這個神秘的老爺爺,但是她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對其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一點都不覺得排斥。現在麵對數千人的威脅本來她心中十分害怕,但是因為蘇了情的一句話,她心中再也沒有一絲懼怕,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老四,這些人你幫我打發了吧,今日我不想大開殺戒。”蘇了情望了一眼那二千戶等人,淡然的對著獨孤問天說道,仿佛數千精兵的威脅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一般。
“好。”說完獨孤問天聞言也不多話,直接拔出了身後的闊劍,一時氣勢驚天,威風凜凜,讓人望而卻步。
“敬酒不吃吃罰酒,都給咱家上,除了那兩個小孩其餘的一個不留。”二千戶聞言大怒。他自忖:咱家雖然敵不過那兩人,但是咱家身處高位也不是紙糊的,既然對方不識時務,那便一起收拾了吧,反正多死一些官兵也不是咱家的損失。那冷宇逍與蕭夢遙死便死了,留著兩個小雜種也不怕冷傲天和蕭寒月不就範。心思既定,便有了之前的下令。
“老四,把那閹奴的命留下,其他人若不動手便饒他們一命吧。”蘇了情緩緩地說道,眼神之中滿是漠然,看著那二千戶仿佛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這時那些官兵已經衝向了幾人,隻見那劍狂獨孤問天闊劍橫掃,頓時產生了一股氣浪,把當先的十幾個官兵震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哈哈哈。”伴隨著陣陣狂笑,獨孤問天舉劍向天,雙手握劍,對著那數十米之外的二千戶就遠遠的劈出了一劍。
二千戶騎在馬上如臨大敵,頓時功行全身,護住周身各大要害。雖然表麵慌張但是二千戶心中倒也並不是十分懼怕。
楚天行自幼傳其武功,他的護身罡氣雖然沒有達到水火難侵之境但也刀槍不入,少有人能夠傷他。之前便是憑著護身罡氣之威,與冷宇逍交手多時,冷宇逍始終不能對其造成傷害。他唯一擔心的便是遇到那絕世神兵,罡氣最強但也不敢直麵絕世神兵的鋒芒。現在看那黑袍漢子遠在數十米之外,就算拿著絕世神兵也傷不到自己,現在自己功行全身,這遙遙一劍,自然多了幾分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