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倒是不用這麼麻煩,可夏安打算直接到校外租的個人公寓,收拾行李,過幾天就要去東京。
那東西應該是暫時被嚇跑藏了起來,夏安又不是什麼陰陽師,能尋覓它的蹤跡,之前熱血抱著超度、消滅的想法,頓時泡湯,可夏安暗暗慶幸,還好有係統粑粑的法寶在,否則真幹起來,誰滅誰說不準呢。
他剛走出幾步。
“等、等等。”
回頭疑惑看著抱身子、一臉可憐兮兮的陳千穗,“你幹嘛?”
陳千穗笑容勉強的撇了一下肩頭的秀發,“咳,你就這麼走了?”
“廢話,這又不是我家。”
明顯被夏安無動於衷的言行噎到,陳千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容更僵硬了:“那,我呢?”
“你就是這麼丟下一個剛剛被惡意侵害的美麗少女,自己一個人走掉?”
“……”
夏安投過去一記神經病的目光。
“這是你家啊少女。”
“問題是,我不想再呆在這了。”陳千穗再抱了抱身子,那樣子,就是冷風中受驚的小白兔,肢體動作真是不能再明顯了。
可夏安照例的麵無表情。
陳千穗笑容繃不住了,臉上神情逐漸的自閉。
喂!
她內心忍不住鬱悶且惱火的喊了一聲,這時候,你就算說一句“那我們去外麵開房happy吧”我可能也會順從,而不是罵你變態。
這個家,我真的不想再呆了啊!那個‘它’,根本不是我媽媽!
夏安定定審視她有足足一分多鍾。
“你怕?”他問。
陳千穗額頭隱約繃著黑線,夏主廚您也太直男了,本小姐剛剛這麼飆演技,還不夠嬌柔可憐兮兮嗎?
她翻個白眼根本懶得回答了。
“那,走吧。”
夏安背對她,抬起手揮了揮。
“哼!大豬蹄子!”陳千穗鬆一口氣露出些許笑容的同時,也不由懷著怨念,衝他背影,皺了皺鼻子,吐舌。
很快,在廳堂喝醒酒茶的陳耀國,從仆人那,聽到了自家千金,深夜跟一個學生坐車離家的消息。
陳耀國頓時黑人問號臉。
“???”
我說,我的寶貝女兒,就這麼被上手並拐走了?
他抬頭看見坐在對麵的老父親,陳興德對他投來的意味深長笑容,不由地蛋疼道:“老爺子,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要麼,你給我找一個優秀的贅婿回來,要麼,給我續弦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陳耀國臉更黑了。
他皺皺眉,還是以前的應付口吻:“那也得有合適的才行。”
陳興德對陳宅客人房方向,努努嘴:“我看大山香織那妮子就不錯,別人追了你這麼些年,每次來我們家,都要留宿幾天,別人的意思很直白了吧。”
陳耀國沒說話了,心中隻是輕歎。
妻子離開這麼些年,過去再濃厚的感情,照理說都變淡了。
可是。
他總覺得,那雙熟悉的眼睛,還在某個陰暗角落,默默地看著他。
並且,這個眼神不是他所熟悉妻子的清澈善良。
而是充滿了冰冷。
怨恨。
他有種“詛咒”纏上自己的直覺,隻是不太清楚激活這個詛咒的開關是什麼,或許,他續弦後,陳宅從此就永無安寧?
一抹陰霾仿佛刻在了陳耀國瞳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