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聽罷心中一喜，手中沉甸甸的布袋告訴他此事大有可為，至於對方似乎對自己略施小誡之事，他一開始心中也有些不快，不過很快就揭過了。
馬維能將此事幕後之謀告訴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並且明言會給些好處補償，自己也不應該不識好歹，憑空樹敵。
至於自己明明沒有跟外人太多交際，為何會有小人來陷害自己，這倒是讓雲澤沒有絲毫頭緒。
不過此時倒也不甚深究此事的時候，對方不肯說自己也無法逼迫，乖乖將好處吃下再說吧。
想畢，他便是躬身作揖，口中不卑不亢道：“先謝過師兄了，不過小子不知好歹還想多問一句，不知能給小子報酬幾何呢？”
馬維也無惱怒，做生意就得有個做生意的樣子。他想了想，轉瞬便道：“我也不欺你，你修為既低，將來要造些以弱勝強的噱頭也容易，更是掌座弟子，想必不少看新鮮的弟子會關注，其中利潤不小。”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每場你拿二成的賭注抽成分成，要麼和這場一般，拿六十塊靈石，當然，勝了還給你一成的抽成分成，你意下如何？”
雲澤隻是思考片刻，便毅然道：“我選前者。”
手中布袋的分量，雲澤估摸著絕對超過了三十塊靈石，這才是賭注的一成。
隻要下回他再比鬥，熱度不減，能拿到的必然要比六十塊靈石更多。
就算是熱度減了，隻要說服主辦者找個煉氣四層的來與自己鬥法，想必也能吸引大多數人的注意——他精心溫養的那兩件下品法器，在本次鬥法中可是連使出的機會都沒有呢。
“好罷，”馬維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衝旁邊那位溫和師兄使了個眼色，溫和師兄便從衣袖口取出一卷黃符紙，然後用筆蘸著丹砂添了幾筆上去，遞給雲澤看。
雲澤定睛一看，隻見符紙上麵七扭八橫地劃著符印，以他如今的符道造詣也不能將其認全，隻是依稀辨認得其中跟誓約、氣機流轉有關的內容許多。
一邊的溫和師兄也似乎算定了雲澤辯認不全，便出口溫言解釋道：“此乃我鬥法台與常駐鬥法弟子簽訂契約所用之物，隻是起個防範罷了。事先約定清楚，一旦違背便會生受氣機反噬，短暫時間內失去氣感的懲罰，嗬嗬，一般經過這麼一遭，可以說是根基大毀了。”
“當然，其上亦有明言，若是我方先違約，”
怎麼這般陰狠，雲澤心中一驚，臉上也不自覺表露出來，一邊的馬維則是聲音中帶上了幾許不耐：“不必猶豫，何必欺瞞你，實在不放心帶回去給你那師尊一觀也可！隻消你煉化了此符，我這裏必然生出感應，下回鬥法台開台也必呼喚與你。”
畢竟這隻是一筆多不過幾百塊靈石的小生意罷了，在他們眼中算不上什麼，不欲多加耗費時間。
聽聞此言，雲澤卻是心下苦笑。
也不知蒼淳那位便宜師尊如今是否還願意為他解讀這個困惑了，上月十五的答疑，雖然雲澤仍然選取了些自己已經知道答案的疑問前去請教，但對方已經有很是些心不在焉的模樣了。
如今更是新收了個弟子，雖然雲澤有些暗中慶幸或許新弟子能讓自己從蒼淳視野內更加邊緣化，但恐怕對方對於自己也並不再重視，再讓他知道了自己不好好修行來攪和這些，怕是更會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