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見狀也沒有阻攔,隻是眯著眼睛冷冷看著他離去。從旁人態度他也能夠猜出,恐怕那弟子炫耀自己背景的說法並不是虛假,那人是真有跟腳的。
而自己和蒼淳說到底關係不親,甚至一定程度上自己隻是狐假虎威,一定不能被戳破紙老虎的真相,還是不能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隻是這人行事太沒有分寸,先是威脅,威脅不成又要使手段廢了自己,雲澤想想,總之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看看鬥法的時候有什麼機會沒有吧,中比大比傷人死人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雲澤現在隻能如此暗歎一聲了,自知自己現在看似風頭很大,花團錦簇,其實還是無根浮萍,步履薄冰,行事必須隻能謹慎小心。
招呼上吳奇回身朝傳送陣走去,雲澤想著,此時無論如何,還得是養精蓄銳為第一要務,不管對方做什麼幺蛾子,中比每日都是有各峰掌座坐鎮督導的,出不了事,諒他也不敢造次。
......
下午,雲澤照例早早來到廣場,尋了個空位置盤膝坐下,剛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就感應到一股氣機來到自己麵前,自然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正是上午還趾高氣揚的那位某掌座之侄孫。
此時對方正舔著張臉嘻嘻哈哈來到雲澤麵前,連連地點頭哈腰:“雲師兄來得好早啊。”
雲澤皺眉,冷冷揶揄道:“我怕是不配做你師兄。”
這華登封確是那位掌座之侄孫,但是本身資質不行,也就是托了自己叔公的福才能找到一個護法當師尊,勉強混入內門。
威逼其他人也是他慣使的伎倆,本來是百試不爽的,結果上午吃了個癟,他猜到對方可能來頭不小,但是順風順水慣了的確有點把自己當做是個人物,當場發怒甚至使用禁器,結果還是奈何不得對方。
無奈走開之後他就有些後悔,這使用黑鏢之事若是對方往上一報,或許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因資質不佳,早就跟自己的那位叔公生分,跟雲澤的情況類似,扯虎皮做大旗罷了。
又細細打聽了一番雲澤的來曆,這下又把他給嚇到了,原來他看到對方修為自己雖然摸不透,但也不像是門內幾個大出風頭的煉氣四層新弟子,所以就覺得是個沒什麼跟腳的煉氣三層罷了。
結果對方竟然是掌座弟子,那位最低調的煉氣四層弟子,這讓華登封悔得腸子都青了,半天時間都在想著如何緩和關係,不敢怠慢。
“哪裏話哪裏話,”華登封見雲澤冷然的麵孔,頭上冷汗大作,生怕對方記恨待會鬥法給自己留下什麼不可磨滅的創傷,原來留著的底牌也差不多該拋出去了,“師兄還請移步過來一看。”
此時看著對方嬉笑間帶有幾分惶恐和畏懼的麵容,雲澤自然猜到了幾分對方的意思,跟他過去看看,看他使出什麼幺蛾子似乎也無妨,說不準真拿什麼好東西出來賠罪,那雲澤就算賺到了。
不過心中仍是沒有放鬆戒備,手輕輕按在儲物袋上,伺機而動。畢竟這家夥是出過陰招的,萬一腦子不好用這時候給他來一下狠的,雖然按照門規這家夥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但是自己吃虧卻是吃得實在的了,這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