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叛逆都特麼的和老鼠一個德行,瑪德!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越人都不許接近城門,否則殺無赦!”
朱桂到來,胡廉還是有命令下達的。至少這城門,他是萬萬不敢再讓越人靠近了的。
“是,大人。”
然而士兵的軍心士氣並不是上麵一句話,便可以扭轉的。有氣無力的回答,隊官有些不爽,卻不好再強迫他們。一支敗軍,強迫的多了,隻會讓他們嘩變,自從來了東關,已經逃了不少士兵了。他站在門中間,透過緩緩閉合的城門,看著遠處的森林……
在那霧氣中,影影綽綽的仿佛有些黑影在晃動,看著就像是傳說中的山魈鬼魅。
“特麼的!這鬼地方處處透著邪性!”
比起上麵的人不重視,下麵的士兵也還是會怕的。
東關衙門裏,胡廉今天開了一桌酒席。這酒席請的就是朱桂。
“軍情不明軍情不明!軍情不明軍情不明!你隻會說這句話?本將軍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酒席是必備的,但是重要的卻不是酒席。他總要在朱桂麵前表現一下他的價值。
但是一支懶散的軍隊,真的不是一句話便可以改變的。
胡廉在這南疆呆的久了,他已經不再是北伐時的胡廉了。
他再惱火,也不能改變什麼。
一邊的楊希聖尷尬的道:“王爺,越人神出鬼沒的,咱們一直都沒有他們什麼消息。”
胡廉本想表現一下,隻不過不僅表現不盡如人意,還讓這楊刺配從背後插了一刀。他看了楊希聖一眼,就不爽的道:“楊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楊大人覺得自己行,這些事都交給你了,本將軍隻管殺敵!”
楊希聖隻是實話實說,讓他帶軍?嗬嗬。
朱桂看到楊希聖一臉的糾結,就笑道:“楊大人是文官,胡將軍過於苛求了。”
胡廉愕然。在他看來,朱桂已經被自己忽悠瘸。沒有理由為姓楊的說話。
“來來,楊大人坐這邊。朝廷的製度,文官居上。瑪德!這一路吃的本王都瘦了,拿酒來。”
胡廉愕然,這王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他是想收留楊希聖?
“王爺。軍中按理是不許飲酒的。”楊希聖開口道。
胡廉更是愕然了,這楊希聖竟然沒接受?反而說什麼軍法?
愚人!白癡!
十三皇子是什麼人?混世大魔王也!
這貨連龍袍都敢穿,喝點酒算個屁啊!
胡廉笑道:“現在是在衙門,哪裏是軍中。來人,上酒。”
胡廉命令一下,自然有人立即下酒。
幾根大蠟燭點在四周,楊希聖坐在朱桂左手的位子上,閃爍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看著陰晴不定。
他知道,這裏是胡廉的人,不會有人聽他的。
他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似的,他主動接過酒壇子,對朱桂道:“王爺,今日隻此一壇。”
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時代沒人知道有一種是受虐千百遍,待他如初戀的受虐體質。
巧了,楊希聖就是。
雖然老朱想搶他老婆,還刺了他的青,但是老朱不是把老婆還他了嗎?還是欽賜。甚至還給他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