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你真無恥!”呂瑩瑩氣得渾身發抖。
“黃長老,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呂河陽的話語顯得很奇怪,而黃長老卻是心中得意。
按照他的估計,這呂河陽若是沒有受重傷,說不定是地脈武者那般強大的人物,而現在,卻隻能仰他鼻息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灼熱,這一次真是撞大運了,說不定還能獲得什麼提升壽命的東西。
“識時務者為俊傑,呂兄你是個聰明人!”黃長老張狂的說道,他覺得此刻自己有這種本錢。
“找死!”呂河陽眼眸一閃,忽然屈指一彈,一道真氣迅猛無匹的朝黃長老激射而去。
黃長老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腹部好像被什麼給打爆了一般,驚恐的喊了一聲“刀氣”,便捂著肚子逃之夭夭。
而郭亮和黃奇峰這時候忽然打了個擺子,全身的經脈猛然一漲,穴位急劇萎縮,苦修多年的真氣居然毫無征兆的散逸了!
“我廢了你們的真氣,好自為之吧!”呂河陽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個逆徒。
“還不給我滾!”屠千斤暴喝一聲,一手一個,提著兩人朝外頭而去。
“噗!”呂河陽猛然吐出了幾口腥臭的血液,身體朝後仰去。
“爹,你怎麼了?”呂瑩瑩一下哭出聲來,扶住他。
“我沒事,妳扶我到房間休息。從現在開始,開啟防禦陣法。”呂河陽吩咐了一聲,顯得十分虛弱。
他心裏苦笑了一聲,自己少年時便意氣風發,不可一世,沒想到幾度挫折,如今落到了這種田地。
眼下他隻盼自己能夠見到葉傷,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
“傷兒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說不定已經遭遇了不測,莫非這便是我的命嗎?”
呂河陽昏昏沉沉,被呂瑩瑩扶到房裏,便立刻發起了高燒。
……
葉傷縱馬疾馳,當天色微亮之時,大江鎮的輪廓在眼前呈現。
“終於到了!”
他心中一陣悸動,靈魂卻越發顯得不安起來。
當到了磨刀村,他頓時一愣,隻見村子的四周籠罩著一片霧氣,這分明是開啟了防禦陣法。
門派防禦陣法都是主城派人下來建設而成的,開啟之後極為損耗靈石,所以老牌門派不到危及時刻是不會動用的。
雖然這是第一次,不過葉傷擁有真傳弟子的令牌和通過防禦陣法的口訣,當下凝神靜氣,不慌不忙的通過了。
“二師兄你回來了,快隨我走!”
屠千斤驚喜的聲音傳來,他身邊還有幾個外門弟子,眼神有些茫然無助。
葉傷這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看屠千斤六神無主的樣子,磨刀門或許是到了極為危險的關頭了。
這時候,門內必然要有人成為主心骨,否則就算沒有大敵上門,隻是人心失散,門派立刻便分崩離析。
所以他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任由屠千斤帶著自己回到門派。
轉眼間便到了呂河陽平日修行的禪房,葉傷眼皮驀然一跳,他似乎聞到了不祥的味道。
屠千斤推門進去,坐在床邊的呂瑩瑩登時回眸,眼睛已哭得一片紅腫。
“師尊!”
葉傷見到呂河陽靜靜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呼吸微弱到了細不可聞的地步。若不是他此時修為大進,恐怕會以為呂河陽死了。
他一步便跨到了床邊,伸手搭著呂河陽的脈搏,發現跳得非常緩慢,而且體內的真氣似乎也即將枯竭。
“二師兄,你怎麼才回來,爹他可能快要死了!”呂瑩瑩撲到了葉傷懷裏,淚水再也抑製不住,滑落下來。
“瑩瑩,師尊他會沒事的!”葉傷撫著她的秀發,轉向屠千斤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屠千斤也是雙目含淚,把前半夜發生的事情述說了一遍,他的口齒並不是太好,說得結結巴巴的,可是卻清楚的表達了出來。
“郭亮!黃奇峰!這兩個無恥小人!裴大鵬、霸劍門、黃長老!好!好!好!”葉傷的眼神變得極為陰沉,充滿了深邃的殺機。
郭亮和黃奇峰若不是被呂河陽廢去了修為,他定然要替師門清除叛徒,而裴大鵬和另外兩個知脈九重的強者與黃長老,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大師兄和三師兄走的時候,不知道說了什麼,很多外門弟子都偷偷走了,隻剩下三十幾個家住磨刀村的普通弟子。”屠千斤接著說道。
作為磨刀堂勢力的磨刀村,彼此之間的關係是共生的,所以那些外門弟子盡管心裏害怕,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