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秦始皇溫和地摸了摸胡亥的頭，“你晚些可以與父皇一起去。”
嬴順隻帶笑看著爺孫二人說話，聽得秦焰不用著急，便放下心來，她自然沒有這個心力離開自己的兒女太久，見秦始皇看重關心秦焰依舊，原先的顧慮也打消了一些。
胡亥對於不能秦焰一路前行倒不是很失望，或許是因為對於秦始皇提起趙策和玉荷，突然對這兩個外來的弟弟妹妹也有了幾分關心，他年歲小，隻當作為哥哥的高興。
“兒臣明白，會提早準備的。”秦焰應聲回答，神色平靜，依舊溫文雅致的樣子，卻讓人看不出情緒。
該來的總會來的，所有的一切，他的父皇都心中有數。
宮人們依次進殿，給秦焰和嬴順上了精致的點心茶果，又都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秦焰一看是小茶餅和山楂糕，便知道是薑夫人做的，做得小巧精致，入口方便，剛好能一口一個地吃下。
秦焰抬頭和嬴順相視一笑，也不拘束，直接用手撿起來細品。
秦始皇則繼續教習胡亥，認完了書簡上的字句，才卷起來放在一旁，由著胡亥吃了些點心。
薑夫人自然也是為胡亥準備了的，放在桌案的邊上。
不過讀書時肯定是不能吃東西，而秦焰和嬴順又在一旁吃得甚歡，小茶餅咬在嘴裏，裏麵清淡的茶香一下子便露了出來，酥得掉渣的聲音甚是誘人。
對於胡亥這般年紀的稚子，也是為難了。胡亥也是繃著臉，忍著不去看，強迫著自己跟秦始皇看書。
秦始皇字字教習，有點故意拖延的意思，但對於孩兒的表現也覺得十分有趣和滿意。
“你父親和阿姑是故意的逗你的。”
秦始皇看著胡亥一臉滿足的表情，笑意也浮上了麵龐，也就著挑了一兩塊吃下，“饞著咱爺孫倆呢？”
“姨婆給孩兒準備了的，”胡亥喝了口水將嘴裏的點心順下，說話不急不躁，“孩兒不著急。”
胡亥這話說得乖巧，避過了秦始皇的打趣，眼睛直盯著小碟上的小茶餅，嘴上雖是細嚼慢咽的樣子，手裏卻還拿著下一塊點心，吃完了又立馬拿了一塊準備著。
一股腦兒心思似乎全在點心上的樣子十分可愛，真是這般年紀的討喜。
嬴順接過剛剛秦始皇的打趣，連連告罪，臉上的笑意卻不減分毫：“兒臣和弟弟沒忍住，已經吃得小心，沒想到還是打擾到了父皇。”
秦焰也跟著點頭，聲音輕鬆閑適，“姨母這道小點心百吃不厭，也不知長姐學到了沒有。”
“可不敢學啊。”嬴順連忙搖頭，兩手一攤，“若你們真吃上癮了，可不得忙得我沒空入宮陪父皇了。”
秦始皇一直麵帶笑意，身邊的孩兒一臉認真地嚼著小茶餅，不時遞水過去讓他潤潤口，底下長子長女相互鬥嘴，聽著也很有意思。
看時辰也差不多了，留他們三人在宮裏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