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華陽一臉的詫異。
胡亥看著華陽太後,突然覺得她很像被指推理錯誤後的毛利小五郎。胡亥依舊笑得很純良,問:“不是生太祖母說喜歡這首《蒹葭》,叫孫兒背給您聽得嗎?”
“你不替這賤婢求情嗎?”華陽太後好奇的問。
“這女人勾引胡亥父皇自是該死,亥兒覺得生太祖母仁慈,判得輕了。”胡亥一本正經的說。
而那個自稱嫣兒的女孩一臉恐慌地看著胡亥,胡亥看著她一臉的平靜,心裏暗道:姐姐識相的就閉嘴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父皇?”華陽完全被胡亥弄糊塗了,“這又關你父皇什麼事?”
“生太祖母不是說這賤婢勾引您的孫兒嗎?您的孫兒不正是胡亥父皇嗎?”胡亥一臉無辜地問。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華陽太後無奈地說,“哀家的孫兒一定是你父皇嗎?你們難道不是哀家的孫兒嗎?”
“那生太祖母,吟唱《蒹葭》就一定有生生嗎?”胡亥平靜地問。
“你……”華陽一時無語。
“生太祖母!亥兒才隻有九歲,您都想哪去了。”胡亥嘟著嘴,撒嬌道,“胡亥隻是看到這位姐姐迎光而來身段唯美,所以才信口吟了句‘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那實在是孫兒學問少,想不到別的。真沒別的意思!”
“真的?”華陽太後試探地問。
“真的。比真金還真!”胡亥一臉真誠,說,“再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又關人家姑娘什麼事呢?”
華陽太後冷冷的說:“你年紀尚輕,很容易被這些狐媚迷惑的。想你祖父不就是……”
“哀憫天下,母儀四方,以國為家。”胡亥依舊笑著,勸說著,“生太祖母,您現在是一國之母,有您做著表率,天下女子怎會逾禮呢?”
“好吧。那就暫且饒過這賤婢。”華陽太後轉向嫣兒冷冷地說,“你且給胡亥記得以後收斂點兒,莫再倚仗哀家的寵愛放縱不羈了。”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謝太後不殺之恩。”嫣兒跪在那兒,磕頭如搗蒜一般。
“是,太皇太後。”華陽冷冷地說。
“是。謝太皇太後不殺之恩!”
胡亥看著華陽的背影暗道:感情嬴政那招牌式的語氣是跟她老人家學的。果然一對冰山牌。
“胡亥看亥兒這兒也缺人手,不如給他添幾個使喚的人吧?”華陽轉頭對胡姬說。
“一切聽太皇太後安排。”胡姬溫順地說。
“那好。”華陽笑著說,“嫣兒你就留下照顧亥兒吧。”
到這裏胡亥算看出來了,華陽根本沒打算殺這個嫣兒。或許就是誰在這太後麵前不知說了些什麼,這太後要給嫣兒一個下馬威,殺殺她的銳氣。要不然她會把嫣兒留在胡亥這兒?那還不是把幹柴放在火折子邊上?
“老祖宗。胡亥……”嫣兒還想強辯些什麼。
“嗯……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呀!”華陽冷著臉說。
“奴婢不敢。”嫣兒惶恐地道,“奴婢謝太皇太後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