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剛剛恢複了些許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他不敢置信的說:“長公子的意思是有人說我父親有不臣之心?”
秦焰點點頭,然後在王賁遭受巨大壓力的心中更添了一把火:“滅趙之戰,因為上將軍屯兵井陘關兩年,父王燒了整整三車彈劾上將軍的書簡;這一次上將軍又選擇了圍而不攻的戰術,不知道父王還會收到多少。
積毀銷骨,眾口鑠金,上將軍和少將軍都該收斂自己的言行了。”
交代完這句話,秦焰走出馬車,內侍梁立刻牽來秦焰的坐騎。
秦焰翻身上馬,直奔胡亥而來,胡亥就像是明白秦焰的意圖似的,同時展開手臂跳到秦焰懷裏,跨坐在他身前。
緊緊貼著秦焰溫暖的胸膛,走了足有一個時辰之後,胡亥扯了扯秦焰衣襟,紅著耳朵低聲說:“大哥,我屁股顛得好疼。”
胡亥話音未落,總管十萬兵馬的楊瑞和已經下令安營紮寨。
秦焰姿態瀟灑的下馬,抬手將胡亥提了下來,直接把他架在自己背後,搬入臨時搭建的帳篷。
胡亥像隻小烏龜似的拱著身體趴在羊毛毯子上,手指來回撥弄著微卷的羊毛,享受的閉上眼睛磨蹭著毯子。
秦焰忍不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幾下,笑著說:“快起來,我讓梁燒熱水了,不把發僵的身子泡軟,你明天起更沒辦法動彈了。”
胡亥立即將手背在身後,捂著分外挺翹的小屁股,將臉悶在濃密的毛樣之中哼哼:“不要。大哥,我不要動彈——我不是屁股疼,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就是起不來。”
“你這小懶鬼。”秦焰又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提著他的衣襟,硬是將不斷往地上坐的胡亥扯到浴桶邊上。
秦焰一件一件將胡亥身上的衣袍褪去,然後抱在懷中一同踏入浴桶,原本還懶洋洋的胡亥立刻跳了起來,整個人掛在秦焰脖子上,站在熱水中一動不動。
他哭喪著臉,聲音發抖的說:“大哥,我再也不偷懶了。水位太高了,我害怕。”
秦焰將手掌從水中伸了出來,拍拍胡亥的頭頂然後說:“我不提你偷盜父王信印的事情,你就硬挺著不肯道歉。你是心中沒有悔意,還是覺得自己沒做錯?”
秦焰任由胡亥緊緊抱著自己,讓他幼小的身體緊緊貼在自己懷中,雖然口中教訓著胡亥,手掌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從腳踝起往上一點點揉捏著,捏散開胡亥第一次騎馬造成的肢體僵硬。
胡亥明白了秦焰提問的方向,本想立刻道歉,又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十五嘲諷不小心刷過頭的好感度,因此,立刻改口,梗著脖子說:“我又不做別的事情,隻是用信印出宮,拿出來找你玩兒而已,有什麼可後悔的。”
秦焰本以為王賁之前的話不過是對胡亥的偏見,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親耳聽到胡亥說出這樣不知道輕重的話,他心頭霎時升起一片怒火.。
胡亥身子一抖,攔著秦焰脖頸的雙臂立刻收緊,像是躲閃什麼危險似的,拚命往秦焰懷中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