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夠維係多少年?恨,又能維係多少年?如果是一千年,那麼,請你在前麵等我
總是做著同樣的夢:在茂密的叢林中,在黃沙漫天的隔壁,在茫茫無垠的草原,甚至在皚皚白雪的山峰,我一直奔跑,拖著我長長的尾巴,即使我的爪子已經被磨得不再銳利,即使我的肺子感覺隨時會炸開,我沒有時間停下來覓食,更加不能休息,因為,身後總是有一個如跗骨之蛆的影子在追我,我想躲開他,但是並不是因為害怕,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我們都感覺隻有在不斷的奔跑和追逐中才能夠忽略這種情緒。
自從我記事起,就會經常性的做著這樣的夢,跑的我那麼累啊,我都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一隻孟加拉白虎,怎麼總感覺自己在被獵人追殺,早上醒來,就是一身透汗。
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雖然我已經28歲,雖然我一隻從事的工作要求我必須每天坐在電腦前,雖然我每天晚上都喝酒吃肉,但是,我地身材還是很好。
不信你試試,每天晚上跑個一百多公裏,然後出那麼一身臭汗,想胖起來,難啊。
我是一個打工仔,從事的工作嘛,給一家出版社做設計師,工資不低的,可是總是有不少身邊人會嘲笑我。因為他們總是說,做這行的,就是一些心細如絲的姑娘,要不就是捏著蘭花指的偽娘。
可是我真的是一個粗狂的漢子啊,至少是外形上。
不過我的老板,張哥,也是個純爺們,他也是從我這個位置上幹起來的,他是我的偶像。我頗感平衡。
從小我就很喜歡貓,大概是因為那個一直糾纏著我的夢,老虎也是貓科動物。
這也是我經常被人取笑的另一個原因,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古人,隨口說了那句名言,忒不負責任了。哪句?就那句“男不招貓,女不逗狗”。
你看看現在滿街的狗子,身邊大多是跟著個美女,不是美女也是富婆,不是富婆也是潑婦,在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身邊,間或還會有一個或帥,或有錢的男人作陪。。。。。。。你們太沒有公德心了,難道身邊陪著個男人,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逗狗嗎。
那我,一個粗獷的爺們,喜歡貓,犯法嗎?笑話我的人才是可笑那。
在平靜的度過了我28年的寶貴青春後,我做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決定,這將改變我的一生。
恰逢春節前夕,出版社搞了一個聯誼會,包了個小飯館,從下午5點半開始,幾十號人,是開懷暢飲,大煽大笑,酒過三巡之後,個人才藝表演開始了。年輕的俊男美女們紛紛亮相,各展其能,半圈輪完,到我了。
隻見我滿臉通紅,雙目前凸,呲牙裂嘴的走到眾人麵前,握著無線麥克風的手上下左右亂晃,半天才找到嘴在哪裏。然後,我略作鎮靜,對著全社的同事隻說了一句話,他們全都趴下了。
“俺要女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啊,社裏的張哥給我打電話,難得的給我放了一天假,真是爺們兒!
睡到中午,又一個電話把我吵醒了,我十分氣惱,難得的一次夢中豔遇啊,剛剛有一古裝美女向我走來,隻見她伸手入懷,摸索出來一樣物事,遞到我麵前,攤開一看,啥?手機,摩托的,,,,,,,緊接著,電話響了。
我接起電話一聲怒吼“還有沒有公德心了!”
緊接著隻聽對麵一個男人的聲音,十分有誘惑力的對我說:“要貓嗎?”
要說一般男人吧(其實我不是一個一般的男人),如果接到一個電話聽裏麵說“先生,你寂寞嗎?要人陪嗎?”而且還是一個甜的讓人混身發軟,血糖直接高到要吐出糖人的女聲,他肯定會立馬回答“多少錢?”
可是我不是一個一般的男人啊,所以,我至今還沒接到過那種電話。
“要什麼貓要貓?”我氣憤的說。
“要貓嗎?”對方的聲音還是那麼富有誘惑力。
“別鬧了,我都喝高了。”我已經不氣憤了,我開始懇求道。
“你小子轉性了吧親愛的’貝克漢姆’大叔?”
“得了,你就不能不這麼叫我嘛?我是公的,不是母的?“我徹底醒酒了。
小人姓貝,父母賜名-貝科翰,科舉的科,翰林的翰。
自從我上大學報了一個美術專業,並且經常是成績優秀開始,我身邊的朋友們就開始很沒良心的給我起了一個外號“貝克漢姆“,翻譯成中國話就是,貝科翰?母的。
這一叫,就是9年啊,不堪回首。而打電話這位,又堪稱此類人之中的翹楚,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可能已經忘了我真名叫什麼了,每次打電話,或者見麵,肯定是這樣的開場白,我都忍了。
“你剛才說的什麼貓啊貓的?”我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打岔道。
“你小子不是喜歡貓嗎?兄弟我一直想著,你說你都二十八了,身邊沒女人,給你弄個貓啊狗的做個伴是不,要是碰上個喜歡小動物的傻妞那,說不定就被你給泡上了,是吧,所以那,我一聽說我老婆她農村二舅家的鄰居的二大爺的小舅子的閨女的同學家的那隻貓啊,哎麼可累死我了,你說這人際關係多複雜,兄弟我可沒少為你費心啊,你得請我喝酒啊我告訴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