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倒吸涼氣入體,在傳出一連串的唏噓聲時,低聲議論再起。
“他應答本幫的幫規如此迅速,絕對是一個非常熟悉咱們東關碼頭漕幫幫規之人,看樣子真是安叔十年前所收的徒弟!”
“是啊!說實話,咱們也算是入幫多年的老人了,按理說幫規也都知曉,若真叫咱們當中哪個上去對幫規切口,似他這般張口就來且還能一字不差,恐怕也沒幾人能做到!”
“其實,一個人若真想要下功夫硬記下本幫這‘十大幫規’、‘十大禁止’、‘十大必須’、‘十大戒律’、‘十大謹遵’的口訣倒也不難,難的是對幫規切口這些律條口訣的領會,還有那篇幅頗長的‘家訓儀注’,隻怕也沒幾人能一口氣背下來!“
“……”
眾人低聲議論之時,很多人對木易投來了更多認同的目光。
“君子記恩不記仇,假公濟私無根由。”
正當眾人議論之時,羅小七突然沒頭沒腦地朝木易說了一句。
這是對幫規切口嗎?
木易聞言亦是微微一愣,眉宇微皺,對羅小七突然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快速側頭看向了羅小七,卻見眼神陰冷的羅小七臉上竟對他露出了一絲得意,且含著滿滿的嘲諷:這回看你這廝如何對得上來!
原本這廝是故意的,找些冷門的幫規出想難住我!
木易內心明白了之後,開始在他所知東關碼頭漕幫的所有幫規裏尋找羅小七這句話的出處,可他在他腦海裏所知曉的幫規中全搜尋了一遍,甚至連漕幫的“家訓儀注”也快速搜尋完了,結果仍是毫無所獲。
一無所獲之下,他隻能看向了人群中的丁三力,卻發現丁三力此時比他還茫然,甚至,他看見院子裏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
“羅小七說的是什麼?不是對幫規切口嗎?本幫幫規中有這一條麼?”
“他這句幫規是有些莫名其妙,我入幫已經三年了也沒聽說過!”
“這也太偏門了吧?這哪是對幫規切口呀?這分明就是有意為難了!”
“……”
院子裏一百多名東關碼頭漕幫中人也被羅小七突然說出的這句話弄得滿頭霧水,同樣也在他們所熟悉的幫規與切口中沒有找到對應的律條。
“諸位幫中兄弟請稍安勿躁,羅小七剛才所說雖有些冷門,卻也算是本幫先祖所傳教誨之一,雖未收錄進本幫幫規中,卻也是與本幫幫規有關,有心人自會留意到。”
正當眾人皆都存疑之時,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褚行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給所有人做出了一番解釋。
“這還真與咱們東關碼頭漕幫先祖傳下來的幫規有關哪!”
“這種連咱們都是第一次聽說的先祖教誨,安叔的徒弟肯定不可能知道!”
“羅小七平時就鬼精鬼精的,也就隻像他這種人才會天天琢磨歪門邪道,出這種偏門來刁難人家,像咱們這種天天風裏來雨裏去之人哪會有閑功夫注意這些嘛!這次……安叔的徒弟是真懸了!”
“……”
褚行的話,瞬間讓所有人心裏震驚,眾人議論著,臉上表情漸漸地變成了無奈,最後看著木易時皆都搖頭歎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