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臉上含笑,在內裏泛著嘀咕時,又好奇地問道:“李兄可否跟在下說說,那兩千斤鹽引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還真很難跟你說得清楚。”李曉晨有些無奈地搖起了頭,道:“嚴格點來說,我當時取烏家那兩千斤鹽引,並不算是取之無道,隻能算是拿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而且,我們也是真的等著這些鹽急用,這才跟蹤你的……”
“晨兒,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正當李曉晨想給木易講為何偷烏逐那兩千斤鹽引之時,被石灰蒙了眼睛的鄭根生突然傳出了一聲冷喝,驟然打斷了李曉晨的話。
李曉晨被鄭根生這聲冷喝驚得瞬間收聲,尷尬地朝木易笑笑,沒再說話。
木易自然聽出了鄭根生這聲冷喝是仍對他有所防備之意,隻是笑笑,卻也沒太在意,畢竟,這是對方的隱私不想道給他現在這個外人聽,肯定有對方的顧慮,跟他剛才出手救人無關。
一柱香時長過去,柳清清等人重新回到了院子裏,卻是神情失望,那垂頭喪氣的模樣,一眼就能看出沒有從鄰裏手中借到清油。
二柱香時長過去,滿頭大汗的丁三力與鄭大牛兩人氣喘籲籲地跑進了院子,將取回來的清油交給了李夢兒後,兩人便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娘的,阿力兄弟,你跑得還真快,快累死我了……”鄭大牛喘著粗氣笑罵起了丁三力,臉上也沒有擔憂之色。
“我說蠻牛兄弟,你力氣比我大出那麼多,身子板也挺壯實的,怎麼跑起來這麼差勁哪?”丁三力笑罵,眼裏泛起了疑惑。
“我……我平時用石瑣練整勁多,很少跑步,看來……看來明晨開始我還得加練跑步……”鄭大牛笑了起來。
木易上前,輕踢了丁三力一腳,一臉詭笑地問道:“這就累了?”
“累,能不累嗎?這來回可是七八裏路哪?不信你跑一次試試……”丁三力頓時發起了牢騷,抬頭一看見木易那一臉的詭笑,心裏瞬間咯噔一下直往沉,想起了木易讓他每天練功之事,頭瞬間搖成了撥浪鼓,生出了趕快逃之心,竟噌的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一邊後退一邊躲避,嗬嗬笑道:“不累,不累,現在我覺得挺好,挺好!”
“不累?阿力兄弟,剛才進莊前你喊累喊得比我還大聲的?”鄭大牛沒鬧明白丁三力是怎麼一回事,疑惑地說了起來。
木易聞言,臉上那詭笑瞬間更甚了幾分,看著丁三力時竟微微跳動了兩下眉毛,眼神大有深意。
“小乙哥,你別聽這頭大蠻牛胡說,那是我故意喊給他聽的,我真的不累。”
丁三力聽見鄭大牛這話,又見木易這滿臉詭笑,心想著“這回糟了,死定了”的話,臉上瞬間苦澀無比,恨不得上前狠踢鄭大牛幾腳,更想在踢的時同時狠罵對方“叫你亂說叫你亂說“千百遍。
柳清清與李夢兒找來了一條新的沒有濕過水的擦巾,正等著李曉晨、關偉、冷風回屋掌燈出來有光亮後才能替鄭根生清洗眼睛,見到木易與丁三力這兩人間奇怪的一幕,眼裏泛起了疑惑,同時內心忍不止生起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