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城。
乃為梁州之軍政要地也,大永朝開國時,太祖置藩王以護衛中央,然朝廷江河日下,這等曾經輝煌顯赫的藩王們,也一一若夕陽一般。
“督撫,各地鎮軍盡以集結完畢,除江門鎮兵馬要是不動之外,也就是昌陵鎮鎮軍一直威懾南梁鬼王。”下屬一名將校說道。
“嗯,這麼說除了雲門的鎮軍和蜀都的鎮軍,梁州已無兵可用了嗎!”總督虞子安心頭有些氣急,問道:“兩鎮官兵,加起來也不過數萬人馬,縱然抵達上安,也恐怕難以有什麼作為。”
薛江聞言,說道:“鎮軍雖然精銳,但可用之兵,也確實就是這些,若是再要調兵,也唯有地方鄉勇了,但鄉勇雖眾,可戰力實也難堪大任。”
虞子安聽了,度著步子,轉身說道:“蜀王麾下聽聞有著護軍,可否調用。”
這蜀王,乃是太祖朝以來分封的藩王,在曾經也是一度執掌梁州軍政大權,不過隨著朝廷削藩以來,這蜀王便是一代不如一代,就算是手頭的幾萬護軍,也是日消月消,也不比當年了。
不過,這也是幸運,手中起碼還有著一定兵權,有著富貴榮華,而這等開國藩王之後,其他冊封的藩王都被一一解了兵權,隻能做一個吉祥物。
“總督,此時萬萬不可啊!”薛江一臉嚴肅,勸說道:“畢竟是藩王之尊,幹係重大,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聽了這話,虞子安一愣,隨即一臉苦笑著:“數萬兵馬,你教我如何抵擋和賊亂軍。”
“上安乃梁州之門戶,不可有失,一旦失地,則梁州不保,故而,我令江門鎮軍不動,以防萬一,然而,這也是最後的手段。”
“一旦上安丟失,則賊人必將南下,雲門那是自然不保,蜀都亦也危及,恐怕那時候隻能南下投昌陵去了。”虞子安歎息著。
“督撫何必著急,我軍可先使兵馬北上,穩住上安,應該不難。”薛江說道,“上安畢竟是重鎮,李鮮非將軍能征善戰,何賊兵馬雖眾,但多數也不過爾爾,否則,也不至於被雍州軍打的抱頭鼠竄。”
薛江安慰著,但其實他心頭也知道,雍州軍,乃是一大重鎮兼屯兵之所,大軍雲集起碼十萬機動兵力都是有的,比之梁州好了太多。
二者不可同日而語。在者,雍州軍列有大量的精銳騎兵,這一點上,梁州軍便有不如,騎兵在如今這個時代,代表著什麼,自然是不用解釋的。
“唉,這裏我去和蜀王說,畢竟如今保的是大永朝的天下,我量蜀王不會置身事外。”虞子安說著,保的是你韓家的天下,作為一地宗室,怎麼會置身事外,又如何置身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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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上安城外,何度各軍已經列陣完畢。
這時,無數的叛軍架起了雲梯開始攻城,弓箭手先是三輪箭雨,稍稍壓製了城頭的大永軍。
但緊接著,就見城內一輪箭雨射下,而這些攻城的丁壯,其實也不過是炮灰隊伍罷了,就這一輪試探反擊的手段,也殺傷了不少何度前軍。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