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月正在做指甲時突然接到來自張家的電話,爺爺突然暈倒了。
顧不上那隻做到一半的指甲,她以最快的速度開車朝張家趕去。
她這一生沒幾個在意的人,而爺爺卻是眼下最重要的一個。
母親死去後,蘇柒月離開那個所謂的家已經整整的十五年了,因為厭惡所以她極少踏入家門,但爺爺倒是時不時就去看她,在她還小的時候每個星期還給予她一筆豐厚的零花錢,才讓她順利的成長上學畢業,所以她即便再怎麼厭惡那個家裏的一切,卻跟爺爺關係親密。
駕車逐漸駛入別墅區,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目標點,蘇柒月心裏隻有濃濃的厭惡。
但眼下爺爺暈倒,她即使是再怎麼不想看到那些人的嘴臉,也隻能是硬著頭皮進去。
按了按門鈴,開門的傭人竟然也認得她,當下就將她迎了進去。
一出玄關口走進那富麗堂皇的客廳,她抬眼就看見沙發上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穿著一身與年紀極為不符的低胸紅裙坐在那,要多惡俗就有多惡俗。
蘇柒月隻看一眼就覺得髒了眼睛,趙英這女人還是老樣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張家太太,審美一點也沒提高,仍然還是那副俗氣的風塵味。
很難讓人相信,這看著跟夜場媽媽桑似的女人就是張家的女主人,也是她的後媽。
趙英一見她,臉色頓時一變。
“小賤人,老娘沒去找你,你居然還敢回來!”那憤恨的語氣跟神態,像是巴不得要吃了她才能解恨似的。
其實也是真恨,當年,蘇柒月離開張家前一腳將懷孕的趙英踹到花園的荷花池裏,雖然可惜沒能將趙英給淹死,但卻害她肚子裏還未出世的兒子流產,導致其終身不能再孕。
但即便是這樣,也抵消不了蘇柒月對這個家萬分之一的恨意。
蘇柒月沒打算浪費時間跟趙英這種人糾纏,準備繞過她去樓上找爺爺,但她不想跟別人糾纏,不代表別人願意放過她。
“賤人,你給我站住!”趙英叫著那萬年不變的稱呼,見她不願意停下,衝上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嗬斥道:“你那新買的房子跟車子是老爺子給的錢吧,那都可是我張家的錢,馬上給我還回來。”
蘇柒月根本不顧得她嘴巴一張一合的在嚷嚷些什麼,光是趙英捏著她的手腕,都讓她心裏直泛惡心。
“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放手。”蘇柒月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聲音。
“嘿!沒教養的畜生,我可是你媽,怎麼跟我說話的!”趙英非但不放手還搬出一副長輩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