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世心中抑鬱,他撫摸著床鋪,感受著熟悉的體溫。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麵。
“臨……兵……鬥……”吳銘世忽然呢喃起那個玄奧的三字口訣,“是在告訴我,遲早也要兵戎相見麼?”吳銘世閉上了雙眼沉思著。
“葉瀟瑤,林詩月。”吳銘世口中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名字。林詩月是和他關係最密切的女子,但是葉瀟瑤卻是陪伴他時日最長的。
“眼淚……眼淚究竟是什麼味道的……”吳銘世想起俊朗青年和他的一番對話。當時青年問他這個問題時他隻覺得可笑,這就猶如問你是媽好還是爸好,根本得不出答案。現在他好像明白了……
“眼淚能有什麼味道?”吳銘世自嘲一笑,“他最終的意思應該是心是什麼味道吧。”吳銘世好像解開了一道枷鎖,“那壺所謂的百味雜陳酒恐怕也隻是普通的水,所有味道摻在一起……不過是水罷了……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不同的答案?”吳銘世又開始沉思。
“也許……心情如何……酒,就會是什麼味道吧。”吳銘世按在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語。
“不舍麼?”吳銘世就好似在問一個陌生人,“不舍又有什麼關係?”這兩句話很矛盾,但是卻無比和諧的出現在吳銘世的心裏。
吳銘世,這個堅強的少年,眼角劃出兩道淚痕,這是他自從爺爺離世第一次流出心痛的淚水。他有些落寞地掃視四周。
“幾個月前,這裏屬於了我,不久之前這裏又有了第二個主人,然而現在……還是我……”吳銘世靜靜地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喃喃自語。
“司徒大哥。”入了夜,又多了一個和司徒陽喝悶酒的人……
葉瀟瑤昏倒時已經到了營地附近,巡邏的士兵發現了她,趕快將她帶回大營。田博得知消息第一時間拋去手中事務跑來看她。當他看到葉瀟瑤嘴角掛血的時候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吳銘世,本尊一直以為你是個心腸善良的俠義人士,想在大戰中留你一命,而你卻將小瑤重傷,看來你原來那些手下留情都是假的!”田博先入為主地認定吳銘世出手重傷了葉瀟瑤,葉瀟瑤是拚死才逃出來的。
“傳令下去,全員備戰!那個叫吳銘世的小子留活口,我要見他!”田博麵色陰沉如水。
“銘世,大半夜的你沒事跑我這幹什麼。”司徒陽剛剛抱出酒壇,就看見吳銘世跑來了。他很奇怪,這貨不在自己住所看著那個小美女,跑到他這個隻會喝悶酒的大哥這裏幹什麼。
“我就知道你這裏有酒!”吳銘世看到酒眼睛就亮了,一把搶了過來。
司徒陽撇了撇嘴,又從房間裏取出一壇酒:“你小子可給我省著點喝,這可都是我劫回來的好酒,自己還要喝呐!”這山上補給缺乏,別說酒了,就連肉都很少吃,一些特殊需要的補給都需要下山去北國營寨裏搶,這酒在南朝聯盟可算是稀罕物,所以連慶功宴都很少開。
“那可不行,要喝就喝爽快了,大不了下次我搶了東西還你不久得了。”吳銘世跟司徒陽可不客氣,掀開酒壇就對著喝上了。
“你小子!”司徒陽無奈地看著自己這個弟弟,“也好,咱們兄弟倆就在這月色下對飲一番。”
“司徒大哥,你是每天晚上都這麼喝麼?”吳銘世和司徒陽席地而坐。
司徒陽自斟自飲默默地喝著酒,聽到吳銘世這麼問搖了搖頭:“哪有酒能讓我天天喝,這也就是前幾天作戰弄了點,我都斷酒好幾天了。”
吳銘世輕輕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抱著一壇酒自斟自飲。料峭的秋風襲麵吹來,良久之後,司徒陽忽然將酒壇放下,沉默了。
“銘世,你知道三個月前,我昏倒的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嗎?”司徒陽靜默許久,忽然幽幽開口。
吳銘世不由得一怔,放下嘴邊的酒杯,有些疑惑地看著司徒陽。他不知道司徒大哥沒事說這個幹嘛。
“當時我也是這麼喝著酒。也不知怎麼了,忽然胸中有一股悶氣,不吐不快。之後我又莫名地練起了一套我從來都不知道的槍法。而且看起來這槍法很是不凡。”
吳銘世心中一驚:又是莫名領悟!?
“之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就來到一個漆黑的地方,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倒像是……幽冥地獄……”司徒陽聲音微微顫抖,好似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我在那個地方走了很久很久……忽然,在我眼前紅光大放,一個黑衣紅發,尖齒紫目的男子出現在我麵前。這個男子身高三丈,絕對的巨人。我當時非常的害怕,因為我連武器都丟了。”司徒陽心有餘悸,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場景……
“你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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