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導一下他也是好的,隻要他們別把目光往皇宮裏放就好。
不過,他們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得到她會是靳大將軍,哈哈!
孤問雨道:“你說得有道理,可是她都沒有回去呢。”
說話間到了禦書房外,兩人不再說話,肅然而入。
議完事已至日落,步出禦書房,宮殿的燈火次第燃亮,在勾勒出光火深處莊穆的宮殿,層層鋪開來。
“靳大哥,咱們到三哥那兒蹭一頓?”孤問雨拉了靳無心笑道。
而孤問淩則冷著臉不語。
靳無心望著那八角宮燈,淡聲道:“不了,我還有事兒,先告退。”說完施一禮,轉身大步離開。
直到靳無心的身影消失,兄弟倆才向東宮方向走去。
孤問雨撇眼看自己的三哥,“三哥,你真的恨靳大哥?”
“嗯。”孤問淩竟然直言應了,真讓孤問雨驚訝。
“可是他對於我們來說,是真有用的啊,而且靳大哥為人真是不錯的。”孤問雨撓頭。
“什麼不錯?什麼有用?”孤問淩聲音似冰似霜,又冷又硬,“沒有他,你三哥就活不了?”
“呃。”孤問雨撇嘴,這不明顯在嘔氣嘛,“他是為父皇辦差,理所當然,情非得已,況且,他不幹,自有人幹,三哥,你有沒有想過,換了別人接手跟蹤追查你上回那事兒,結果會是怎樣?好一點?壞一些?靳大哥其實做到了對父皇負責,對事不對人,不偏不倚,是個難得處事得當的臣子。”
孤問淩沉默片刻,冷道:“他怎對幽蘭的你都沒見到,倒替他說起好話來了?”那日自己一氣之下推倒他,也不知他有沒有事兒?
孤問雨颯然一笑,搖頭,“我聽說了,三哥,那個折磨人的方法,其實是該把人倒吊著往湖裏紮的,他沒有那麼做,是已給太子三哥麵子了,若是換了別人,怕是你昨日接不了完好無缺的薜幽蘭入東宮呢。”
孤問淩微怔,自己顧著生他的氣,竟沒往這方麵想呢。
“三哥~”薜幽蘭立在光大殿門口,歡聲喊。
孤問淩淡斂眉,道:“以後喚殿下,你怎麼過來了?大寒天的,不在自己殿中,來這兒做什麼?”
“我,我來看看三……殿下。”薜幽蘭袖下的手緊了緊,心微沉,強笑道。
三哥好像比以前更冷漠呢,昨夜就隻來揭了喜帕,待都沒多待,丟下一句早點歇著,便不見人,直等到天亮也未見他來,太過份了。
他怎能這般對她?他明明說過愛她的,怎就轉眼變了?
孤問雨大步上了台階,沒有理她,大聲道:“三哥,今兒咱倆喝兩杯。”
“好哇,但是先說好了,可不許醉了賴著不回府。”孤問淩微微一笑,轉身向薜幽蘭,斂了笑,道:“見了七王怎地不見禮?”
薜幽蘭鼻子一酸,心裏憋屈得不得了,眨了眨眼眸,強忍了淚,施了一禮,“幽蘭見過七王。”該不會是七王將白日之事和三哥說了吧?
孤問雨淡道:“起吧。”沒有多看她,轉身大步跨入殿。
“你先回去吧,小王與七弟有事。”孤問淩淡聲道。
薜幽蘭猶豫一下,低聲道:“殿下,今兒是咱們新婚第一日呢,不是要去母妃那兒一起用膳的嗎?”
“早之前小王與母妃說了,今兒就不過去,你回自己殿中用膳吧。”孤問淩神色清淡道。
“三哥,不是,殿下,怎麼能這樣子呢?我……明明說好的,我都在這兒等了你一天了。”薜幽蘭幽幽的看他,憋屈道。
孤問淩臉色微沉,眸光一寒,厲聲道:“你這宮中規矩是怎麼學的?你該自稱臣妾,怎麼?進了宮,你就認為可以管小王了是嗎?”
薜幽蘭心中酸楚難耐,晶瑩的淚珠串串點點,簌簌滾落,“臣妾……不敢。”三哥在提醒她隻是妾是嗎?
“黃芪,送蘭妃回去。”孤問淩冷聲吩咐,甩了袖入殿,不再看她。
“是。”黃芪慌忙上前,做了個請的姿勢,“蘭妃娘娘,請吧。”
唉,薜幽蘭真不懂事嗬,入了宮還真以為可以像在百草莊園那般隨意嗎?
殿中的孤問雨悠然自得的煮茶,把那一幕看了在眼裏,唇邊淡笑,原來三哥並不如傳聞中那般愛薜幽蘭呢。
“你笑什麼?”孤問淩在錦榻坐下,挑眉道。
孤問雨把熱氣騰騰的茶盞放他眼前,嘲笑道:“不是最愛的女人嗎?新婚第一日吔,就把人家扔一邊?”
“我什麼時候說愛她了?你哪隻耳朵聽見?”孤問淩長指輕握白瓷茶盞,微微轉動一下,彎唇諷道。
孤問雨濃眉一挑,眸眼彎彎,笑道:“這東宮都傳遍了,兩隻耳朵都聽到。”
孤問淩輕捏茶盞,臉一沉,道:“是誰個舌頭那麼長胡亂傳?查出定割了她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