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沈千姿要當蕭家的棋子,那是她沒本事,離開了蕭家她一個女人沒什麼活路。可她並是不是前身,她不會讓自己過得屈辱不堪,誰他媽想再利用她,誰他媽想再對她使壞,她鐵定把對方揍得終身大小便失禁!
張巧音依舊沒吭聲,甚至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蕭家的長女蕭姍姍朝自己父親說道:“爹,既然四妹自己提出要住在外麵,你就同意了吧,蕭家人口眾多,依女兒看,四妹現在有傷在身,住在家中怕是會受人叨擾,不如讓他住在外麵安心的養傷。”
聞言,蕭名望總算是開口說話了,看著沈千姿的目光依舊很是厭惡:“既然你想出去,那我們依你就是了。就如同你三姐所說,待你養好傷之後我們再接你回來。”
沈千姿用麵紗將臉重新遮掩上,麵紗下,她嘴角翹起,笑得涼薄而又諷刺。回來?我他媽下次回來之時就是你這老王八殘廢之日……
蕭名望開口了,其他人皆沒有反對,就連張巧音也沒開口說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中,沈千姿就覺得長子蕭齊和次子蕭順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似乎帶著那麼些許不舍……
她沒多停留,當著眾人的麵抬頭、挺腰、收腹,邁著正步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嘴裏還鬥誌昂揚的唱了起來。
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
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沈千姿,扛槍為自己——
出了蕭家,沈千姿狠狠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回頭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高高的燙金門匾。
終於離開這個魔窟了……
沈千姿這張臉也實在太招人惦記了,說來說去都是她的姿色惹的禍。
今日她得幸能正大光明的離開蕭家,也是靠這張臉,‘毀’了也好,至少蕭名望那老王八不會再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不過她相信,還有人不甘心的……至於誰會不甘心,相信過不了多久答案就會揭曉的。
走在喧鬧的市街上,沈千姿盤算著順路買些需要的東西回家。
而就在她與一個人擦身而過片刻之後,突然聽到有人高喊了一聲——
“抓賊啊!”
‘賊’這個詞對沈千姿來說那可是個敏感的字眼,於是乎她想也沒想的回頭。
“你站住!”對麵,一個年輕的男子突然怒氣衝衝的指著她並快速的走了過來。
沈千姿眨眼,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男子看著她臉上的麵紗怒道:“光天化日你竟然當眾偷我們家少主子的錢袋,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趕緊將我們少主子的錢袋還來!”
沈千姿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現在這樣子長得很像賊嗎?
抬了抬下顎,她有些不悅的迎視著對方的怒氣:“你說我偷了錢袋子有什麼證據?”
男子瞪眼:“你還不承認?剛剛你從我們身邊經過,我們家少主子的錢袋子就不見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沈千姿險些吐血。有這麼冤枉人的?
“我若說我是清白的呢?”
“賊子都會說自己是清白的。”
“我是真清白。”
“你敢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
眼看著片刻功夫,街上的人就圍攏了過來。而對方還不依不饒,沈千姿頓時就來火了。
“媽的,拿出來就拿出來,你給我看清楚,要是沒有你們的錢袋,我看你怎麼說!”
說著話,她手摸向了胸口還有袖子,把身上的東西一股腦的給拿了出來。
人群頓時喧嘩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著她手中的東西——
沈千姿低頭一看,頓時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不為別的,就前陣子在幽冥山裝鬼‘討錢’的時候得到過不少錢袋子。她見那些錢袋都繡得格外精致漂亮,想著丟了可惜不如放著以後回京換些銀錢。
今日出來也正有此意,所以此刻她手中大大小小的錢袋子差不多有十來個,雖然都是空的,可也足夠讓人遐想翩翩了——
“哼,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慣偷兒。”年輕男子嗤笑般的嘲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