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他的姍姍畢竟是無辜的。
一旁,蕭姍姍撲在桌子上哭得泣不成聲。
“爹,我不嫁、我不要嫁給那個淮陽王……”
蕭名望除了歎氣,也是愁眉痛苦,上前拍著她的背,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姍姍,爹也不想你嫁給他,可是……唉!”
蕭姍姍抬起頭,臉上精致的妝容都哭花了:“爹,你向皇上求情讓他取消婚事好不好?你也知道淮陽王是如何一個人,難道你忍心看著女兒送死?”
更何況,她心中已經有了中意的人,她怎麼能嫁給別人?
蕭名望眉頭皺著更深:“不是爹不想幫你求情,而是……爹做不到。”
“為何啊,爹?”
蕭名望搖頭,卻是保留了原因不說。有些事,就算是親閨女那也不能隨便說的。
見他不語,蕭姍姍哭得更是傷心連連。
蕭名望那是真心不好受,隻能看著女兒哭。
突然間,他想到什麼,趕緊拍了拍蕭姍姍的背:“姍姍,別哭了,爹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聞言,蕭姍姍趕緊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哽咽的問道:“爹,你想到何辦法了?”
蕭名望精明的老眼中閃出一抹算計:“爹想到主意了!那沈千姿不是容貌被毀了嗎?正好,讓她代替你出嫁。”
蕭姍姍快速的止住眼淚珠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爹,這樣可行嗎?她會同意?”
蕭名望得意的點頭:“哼,能嫁給淮陽王,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敢不同意?”
她若是敢拒絕,他就叫人弄死她!反正她臉被毀了,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更何況她知道自己太多事,留著也是一個隱患,不如早些做掉的好。
“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啊……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
臨街的宅院裏,沈千姿一身新買的儒裙,頭戴珠花,腳穿繡鞋,對著銅鏡翩翩起舞,還比劃著各種溫婉動人的姿勢,那尖尖的蘭花指,翹得高高的,拚著勁模仿著電視裏白素貞溫婉柔美的姿態。
看著銅鏡裏那花容月貌、妖嬈動人的自己,越看她越是滿意。
不錯,這古代的服飾還挺適合她的!
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改變了音調,接著比劃著手姿唱了起來——
“孤燈夜下,我獨自一人坐船艙,船艙裏有我杜十娘,在等著我的郎……忽聽窗外,有人叫杜十娘,手扶著窗欄四處望,怎不見我的郎……”
“咚咚咚——”突然,一陣敲門聲將偽杜十娘的歌喉打斷。
沈千姿秀眉一蹙。特麼的,剛剛在唱‘郎’,難道真有‘郎’來?
抿著紅唇,她沉默了片刻,這才將麵紗找出來一邊蒙臉一邊往外走。
打開門,看著門外不請自來的美貌女子,她厭惡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她就說嘛,這些個蒼蠅會自己送上門來的,她這才在外麵住了幾天,這蕭家的人就一個接一個的找來,照這樣子,看來得去買隻大狼狗栓在家門口才行。
蕭姍姍美豔的臉上盡是和善的神色,溫柔得就像鄰家善良的大姐姐。
“四妹,姐姐聽說你在此居住,怕你一個人不習慣,所以來看看你。”
沈千姿擋著大門,一點要請她進去的意思都沒有,對於她的話,她更是嘲諷不已。
“三姐還真是有心,想必是來看我是如何落魄淒慘的吧?”
蕭姍姍笑得更溫柔:“四妹可真會開玩笑,你一個單身女子在外居住,總是孤單的,我擔心你過得不好,都想來陪你了。”
“別!”沈千姿一陣惡寒,嘴角的諷刺更深,“我這可是狗窩一個,三姐可別來,免得侮辱了你高貴聖潔的身子。”
來她這裏住?隻要她敢來,她絕對半夜將她弄水井裏淹死!
見她一直擋著門,蕭姍姍朝身後的丫鬟使了使眼色,於是那丫鬟走遠了一些。
“四妹,姐姐今日來,可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
聞言,沈千姿臉色冷了起來。通常這些人嘴裏的喜事,那都不是什麼好事。
“四妹,這外麵說話不方便,不妨我們進去說吧?”見她不動,蕭姍姍厚著臉皮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