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對付畜生就應該這樣,往死裏打,還不能打死,打死算便宜對方了。要讓對方半死不活,生不如死,這才解恨。
“沈千姿!”蕭名望雙眼都充血了。
沈千姿這才回頭看向他,並走了過去,在他身前站定。
“蕭名望,你看清楚,今日是我沈千姿動的手,同淮陽王沒有半點關係。我沈千姿跟你兒子蕭齊有著血海深仇,跟你們蕭家同樣勢不兩立。你們蕭家欠我沈千姿的,我沈千姿定會加倍奉還給你們!哪怕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蕭家任何人!”
沉著臉,她一字一句的朝蕭名望說道,如同立誓言一般。許是方才太過激動,讓她雙眼染著血氣,但不知道為何,臉色卻不是激動過後的漲紅,而是泛著一種詭異的青白之色。
“你!”對上如此的她,蕭名望緊斂著老眼,有那麼一瞬間,心口突然升起一抹涼意。隻覺得背脊像是灌了一股冷風一樣,讓他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對於沈千姿的神色,月欽城同樣收入眼中,瀲灩的黑眸一緊,他俊臉頓時沉了起來。
走過去,幾乎是出其不意的將沈千姿給打橫抱了起來,抬腳就往外走——
而就在靠近他胸口的時候,沈千姿腦中突然閃過一絲眩暈感,讓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衣襟。抬頭,對上他寒沉如冷潭般的雙眼。
月欽城緊緊的抿著薄唇,許是察覺到她的異樣,腳步邁得更快。而外麵的兩方人馬,一看到他抱著女人出來,紛紛讓道。而淮陽王府的侍衛更是威風凜凜的將兩人夾在中間。
一行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尚書府,且還沒有人出來製止,因為府中最為重要的兩名主子還在那間小屋裏,其餘的家眷見此場景,誰敢出麵?
小屋裏,就聽蕭名望的吼聲不斷的傳來——
“來人,快叫大夫!快啊!”
“齊兒!齊兒!你醒醒啊!”
馬車並沒有駛回淮陽王府,沈千姿也沒問到底去哪,難得規規矩矩、安安分分的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中。
不是她不想跟他保持距離,主要是有兩點,一,不知道為什麼她身上感覺像是被抽了氣一樣手腳有些發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出現好幾次這樣的情況了,可能是穿越之後空間變化的原因讓她每次打了架就跟放完氣似的。二來就是麵前的男人表情不怎麼好看。她現在渾身沒勁兒,別說跟他起爭執了,連說話都覺得很累。
這是她在清醒狀態下第一次依偎著他,沒有拒絕,沒有排斥,更沒有疏離。對這樣的場景,月欽城無疑是欣喜和激動的。
比起晚上偷偷摸摸的將她摟在懷裏,她此刻自然的依附明顯就讓他更為心悸。
但看著她虛弱的樣子,特別是她被人打了之後青腫的臉頰,他壓根就激動不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隻能冷著臉沉默。
馬車在一豪華的宅院前停下,沒有門匾,門前就兩座威武的石獅,高大的石築牆體,氣派宏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居住的。
宅院很大,很規整,也很講究,盡管四處顯得有些冷清,可幹淨的地麵、修剪得整齊的花草就足以見得這家的主人是個頗為講究的人。
被男人抱著徑直進了一間房,沈千姿也有暗中觀察房裏的布置。
很整潔、很清爽。比起淮陽王府的房間裝潢,這裏顯得略微低調一些,但家具什麼的也算豪華。
被他放在寬大的床上,沈千姿這才看到小柔和明珠也跟來了。
“下去準備熱水和食物。”月欽城將人放下後,頭也沒回的淡聲吩咐道。
“是。”倆丫鬟恭敬的應聲,轉身時都多看了沈千姿兩眼,眼裏皆充滿擔憂。
其中明珠走了兩步,突然轉身朝月欽城問道:“王爺,可是需要請大夫過來替王妃看看?”
月欽城抿著薄唇沉默了一瞬,落在沈千姿臉上的目光也浮出一絲憂色,就在他準備開口時,沈千姿將他手腕抓住,朝他搖了搖頭。
“不用請大夫了,我沒事,就頭有點暈,估計是沒吃飯餓的,你讓她們送點吃的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