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們回來一趟,今日就在府中住下吧。我讓人整理出一處院子,以後你們回來就住那裏去。上官家的家規之一,但凡出嫁的女子每月必須歸家一日。千姿,你可是記住了?”上官泰突然又開口,並朝沈千姿看了過去。
“記住了。”沈千姿趕緊點頭。豪門規矩多,她理解。還好她屬於嫁出去的,要是屬於娶回來的,不知道會有多難受。
今日雖說是沈千姿的回門日,但上官家的人除了上官泰和上官遊父子倆在場外,其餘上官家的人並沒有露麵。沈千姿雖然不明白上官泰的用意,但她卻也極為讚成這樣低調的做法。
老實說,要她麵對上官家的其他人,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什麼都沒做,不但被上官泰認作了義女,還得到了一大筆豐厚的嫁妝。第一次,她收別人的東西收得如此心虛。
不得不說其實沈千姿真的想多了。上官家族是出了名的團結一心,就她所得的那點東西,對上官家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她以自己的思維方式去猜測著別人的心態,根本就沒認真想過,就上官泰這種性子的家主,在他眼皮子下,有幾個人敢造次?
當然,先前上官泰嚴肅警告的一番話,她也沒有往深處想,若是觸犯了上官家的家規,會麵臨何種殘酷的家法。
就在幾人在大堂說話的時候,管家突然匆匆來報。
“啟稟老爺,淮陽王府派人來請王爺速速回府。”
上官泰威嚴的瞪了過去:“發生了何事?”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月欽城和沈千姿一眼,朝上官泰恭敬的回道:“回老爺,據說寧側妃今日出府,不想突然被匪人劫走,如今下落不明。寧側妃的丫鬟回府求救,淮陽王府的侍衛這才尋了過來。”
聞言,眾人皆是皺起了眉。
沈千姿那臉色唰的就難看了起來。
寧太後那老太婆在她成親前將寧側妃強硬的塞回了淮陽王府。許是吃過一次虧,那女人再到淮陽王後,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低調得都能讓別人將她忘記。
可沒想到現在居然出事了。還在大街上出事,這女人好端端的往外麵做什麼?
想到寧珍的身份,她頓時沒好臉的看向某個男人。
月欽城同樣也是一臉青色,在看到沈千姿變臉的那一刻,他幾乎想都沒想的就將沈千姿的手抓住,那樣子,仿佛沈千姿會隨時跑掉一樣。明明府中另一個女人不見了,可他所在意的卻隻是身邊某個女人的情緒。
寧珍的身份,上官泰和上官遊父子倆也都清楚。眼看著月欽城對消息無動於衷,反而一心隻顧著身邊的女人,上官泰犀利的眼眸沉了沉,最終朝管家說道:“你去告訴那名侍衛,就說王爺不在此處,讓他去別處詢問王爺的下落。你吩咐下去,讓人把消息散布到宮中。”
“是。”管家也算精明,知道他的意思,趕緊應聲離開。
對於這個寧珍,在場的人沒一個有好感,一來,並不熟悉,隻知道對方是寧太後的人;二來,對方到淮陽王做側室,目的並不單純。
本就是太後打算犧牲的棋子,說難聽點,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他們所擔心的不是寧珍的安危,他們所在意的是到底是何人所為?其目的何在?
是衝淮陽王而來還是衝寧太後而去?
而在京城的某處閣樓上,一名帶著銀色麵罩的男人渾身散發著怒氣,盡管那銀色的麵罩遮住了男人的神色,可露在麵罩之外的一雙眼眸卻淩厲無比,似夾藏著暗箭般射向跪在地上的兩名黑衣手下,冷冽的嗓音從麵罩下傳來,低低沉沉的充滿了一絲陰森感。
“廢物!讓你查找一名女子,你們竟三番兩次的帶錯人回來,可是故意戲耍本少?”
其中一名黑衣人趕緊磕頭解釋:“少主子,屬下們不敢。屬下已經打聽到了,您要找的人的確是在淮陽王府,而且聽說已經被皇上下旨賜婚於淮陽王為側妃。上一次屬下潛入淮陽王府後,淮陽王府已經提高了警惕,加派了人手,使得屬下沒能進到府中打探情況。今日尾隨淮陽王府的馬車,聽聞有人喚這名女子為‘側妃’,屬下以為她就是您要尋找的人,所以這才將她給劫了回來。屬下沒有要戲耍您的意思,隻是屬下沒想到會弄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