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太後皺著眉頭搖頭:“珍兒,這不關你的事。淮陽王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同哀家和皇上作對,即便你不出錯,他也會找各種理由將你休棄。”
“嗚嗚嗚……太後……”一提到被休的事,寧珍突然又哭泣起來,“珍兒沒用,竟然被人如此陷害設計,珍兒名聲被毀了不說,還把太後的顏麵都丟盡了。珍兒無能,珍兒不想再活在世上了……嗚嗚嗚……”寧珍傷心欲絕的說完,放開寧太後就準備離開。
“珍兒!”寧太後皺眉將她拉住,有些薄怒的瞪著她,“你這是做何?”
寧珍噗通一聲朝她跪了下去:“太後,珍兒自覺沒臉見人,更不想太後為珍兒之事蒙羞,太後,您就讓珍兒去了吧。您對珍兒的大恩大德,珍兒這輩子無法報答,來生做牛做馬再來報答於您。”
寧太後有些不悅的斥道:“休得胡言亂語。”
將寧珍從地上扶了起來,她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就是被休而已,你同淮陽王並未圓房,如今還是清白之身,就憑寧家的身份,難道還怕嫁不出去嗎?”
“太後……”寧珍一邊抽泣一邊看著她,“可是沒有完成太後交代給珍兒的事,珍兒自覺對不住太後。”
寧太後歎了一口氣,目光陰沉的看向書房門口:“依哀家之見,淮陽王怕是早就起了造反的心思,所以才會如此不給哀家臉麵,就算哀家再如何塞人給她,怕是都會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寧珍咬緊下唇,沒再多言。她袖中的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除了不甘心被休棄之外,心痛、心恨更是多得無法形容。
可是她還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心痛,一旦被太後知道她喜歡淮陽王,想真正的嫁給他為妻,那太後定是不會放過她!
如今太後和皇上都針對淮陽王,對姓沈的那個賤女人更是厭惡至極,她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她相信,太後和皇上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除去那個賤女人,她隻需要耐著性子等待,她隻需要在一旁靜靜的觀看,看那賤女人應得的下場!
待到淮陽王大勢已去的時候,就該輪到她出場了。那時候,淮陽王定是會後悔今日對她所做的一切。那時候,她就不信還贏不了淮陽王的心……
月凜坐在龍椅上,冷著臉沉默了半響,實在不知該如何定奪,不由得將目光看向寧太後:“太後,依您看,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他手中握著兵符,我們根本動彈不得他。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如今起心造反,太子如今不在宮中,僅憑朕一人之力,根本不敢拿他如何。”
“哼!”寧太後不甘的冷哼道,“有何好怕的?難不成他還敢殺君弑父不成?就算他泯滅人性要對付我們,即便他做了皇帝又如何?如此大逆不道的君王,有幾人會服?”
聞言,月凜眯了眼,龍顏上勾出一抹輕笑,對寧太後的話讚同不已。
太後說得的確在理,不管他們如何做,淮陽王最多隻是憎恨他們而已。難不成他還敢殺君弑父?
如今他們隻需要想辦法,將他手中兵符奪過來,如此,才能消除心中大患。
隻是該如何做,才能讓百官齊心彈劾他?
僅憑淮陽王府後院的事,肯定是不行。那蕭氏和寧氏兩個女人都發生了意外,被人扒光這種大醜事已經是事實,他們就算想掩蓋這些汙點都不行了。淮陽王以此休妻,也合情合理,就算鬧到朝堂上,百官也會向著他。
如今,女人這一條路已經行不通了。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將淮陽王徹底的打壓下去,讓他永遠都無法翻身?
這一次,他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絕對不能再冒然行動了,若是再失敗,隻怕下一次更加沒法動他了……
淮陽王府。
院子裏,沈千姿坐在椅子上翻著最近幾日的帳薄。小柔去廚房給她拿點心去了,明珠在她腳邊給她捏腿。
“嘶……明珠,輕點!”一邊看賬目,沈千姿一邊齜牙咧嘴。虧她這具身子還是經過訓練了的,結果被那男人一折騰,身上全身都是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