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名望淩厲的目光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不由得看向了站在他身側的女人,但對於月欽城的問話,卻是一字不答。
而沈千姿則是詫異的看著他,不解他如此問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說還是不說?”那刺眼的白光晃了晃,帶著一絲讓人心驚的戾氣朝蕭名望的脖子刺近了一分。隻見蕭名望脖子下已經有紅痕出現。
但蕭名望卻突然仰頭大笑起來:“淮陽王,此事你問老夫做何?怎的不直接問她?想必她更應該清楚才對。”
他淩厲的目光輕蔑又嘲諷的看著沈千姿。
聞言,這讓沈千姿莫名的火大。她不清楚月欽城到底是為什麼要當眾質問蕭名望這樣的問題,但是她卻不允許一個做了畜生的人還如此囂張狂傲。
“蕭名望!”低喝一聲,她目光陡然陰沉起來,手中的拳頭緊接著就要朝蕭名望的腦門襲去——
“千姿!”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沈千姿眯眼斜了過去,冷冷的喝道:“放開!”
她今日就要同蕭名望這個老匹夫做個了斷!
月欽城不但沒放手,還突然在她身上點了兩下,頃刻間點了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
沈千姿瞪著雙眼,因為他的動作,眸光忽而變得猩紅起來。
“此事為夫會替你做主,你且看著就是。”單臂將她禁錮在身側,安撫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蕭名望見此,正準備踱步逃跑。
但那鋒利的白光似乎沒打算放過他,還沒等他邁開腳,那軟劍所散發的戾氣突然一晃,瞬間,伴隨著鮮血噴濺,一條完好的胳膊‘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啊——”蕭名望痛得踉蹌了好幾步,驚呼聲更是震人耳膜,一張老臉痛得扭曲了起來,那痛苦又猙獰的樣子格外嚇人。
“老爺!”
一旁的家丁被嚇得呼喊了起來,各個膽顫心驚,可是卻沒一個人敢靠近他。
無視那些驚慌的家丁,無視蕭名望扭曲痛苦的神色,月欽城一雙寒眸鎖在他血湧的肩頭,沉冷陰戾的氣息不帶一絲同情,而是蓄滿了懾人的殺意。
“蕭名望,你給本王記住,這一隻手是你造謠生事的代價!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若本王再聽到有半句不中聽的謠言,本王不介意卸了你的四肢,讓你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於你的命,本王暫時先給你留著,待本王查清楚一些事後,本王自會考慮是否收了你這條該死的老命!”
而蕭名望突然瞳孔爆睜,也不知道是被痛的還是被嚇的,又或許是因為月欽城充滿殺氣的威脅的話,竟讓他顫抖著突然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在一旁被嚇得膽顫心驚的家丁這才驚恐萬分的圍了上去,頓時驚呼聲響成了一片。
而剛剛被嚇跑的人中,蕭家的家眷聽到這邊驚天搶地的呼喊聲,紛紛大著膽子跑過來,結果一看這慘樣,有幾個膽小的當場還被嚇暈了過去,其餘的人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也加入了哭喊的行列中。
“楊智,走。”
看都沒看一眼眼前的場景,月欽城突然將被點了穴的沈千姿打橫抱了起來,帶著一身還未消散的寒氣,大步的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楊智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被月欽城一喚,趕緊匆匆跟了上去。
跑了兩步,他突然停下,然後轉身看著那一群哭天喊地的人群,忍不住的吐了一口唾沫:“呸!死了活該!”
這些人早都該給他們點教訓了!
不過今日倒是讓他很意外,還以為今日沈側妃會鬧事,沒想到沈側妃沒鬧事,倒是王爺先動了手。
來的時候兩輛馬車都坐了人,回淮陽王府的時候,其中一輛馬車空出,某個冷傲的少主依舊不見蹤影,也不知道跑哪個地方打晃去了。
對於某少主無故的消失,月欽城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問隨行的侍衛,更沒讓侍衛去尋人。抱著懷著還未解穴的女人一路直奔淮陽王府——
直到回了房關好了房門,他才將沈千姿的穴道解開。
穴道是解了,可沈千姿隻感覺頭暈沉沉的。她心口竄出的怒火因他那嗜血的一劍莫名的消失了。有時候,她都分不清楚,到底那時候還是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