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看著沈韻堂臉黑筋漲的,沈千姿害怕他動手,趕緊吼了一聲,“你們都給我閉嘴!”
抬起頭,她從右邊指向中間再指向左邊,心裏嘔得要死不活,就差沒當場暈過去了,可是看著三個衣冠矜貴的男人,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是集體腦子進水了?
瞧瞧這三人,哪個像落魄的人了,竟然各個擠到她家院子裏來還在院子裏分地搭棚,這特麼是不是太扯了!
“給你們半個時辰,把這些東西給我統統搬走!”指著院子裏各處擺放的桌椅睡榻,她沉聲命令起來,“你們若是不走,那我明日就搬走,我把這地方讓你們三個行不行?”
吼完,她轉身跑回了房,‘嘭’的一聲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這幾個男人絕對是瘋了,才會幹出這麼幼稚不可理喻的事出來。
她一個單身女人,院子裏擠著三個大男人,特麼,這要是傳出去,這是何等的勁爆八卦?
月欽城要在這裏住下,她還能想得通,畢竟他們之間曖昧不清,還沒斷幹淨。
可是那沈韻堂,純屬是在瞎搞!
那上官遊更是湊熱鬧!
尼瑪,這一個兩個三個的,是不是太閑了?
門外,開始有搬動東西的響聲傳來,沈千姿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也沒出去,就在房裏豎起耳朵聽動靜,直到兩刻鍾之後,外麵才安靜下來了。
捂著胸口,她緩緩的打開房門,確定外麵真的沒聲了之後,這才走了出去。
院子裏,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家具擺件了,三個男人也同時沒了影,而且還幫她把大門關上了。她有些不放心的把各個地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連茅廁都去看了看,發現家裏是真的沒人之後,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終於走了……
其實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三個男人不走。
特別是月欽城,那家夥霸道又難纏,她真的不敢保證他會乖乖離去。好在,他終於肯聽一次話了,他若是要在這裏留下,其他兩個人肯定也會死皮賴臉的在她家裏。
這幾個男人,一個個身份顯貴,都不是好伺候的人,一個月欽城就讓她頭疼了,若是再加兩個人進來,特麼,那她以後的日子別想安寧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為了防止有人再進她家大門,沈千姿去大門檢查了一遍,剛準備上閂,突然聽到門外熱鬧不已。
好奇之下,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這一看不要緊,直差讓她找堵牆撞死。
在她家對麵,一群人正在搬動家具,看穿著打扮,明顯是三幫人馬。
其中一幫人馬是穿著侍衛服,腰間還配著刀劍,其中一幫人馬穿著黑衣,各個麵無表情,還有一幫人馬穿著雖然平常,可同樣款式的服飾一看就知道是某家的家奴。
看著這三幫人馬,沈千姿什麼都明白了。
忍著衝出去的衝動,她咬牙切齒的重重關上了大門,並立馬上了門閂。
神經病!
三個神經病!
在她家住不成,竟然跑到她家對門去了!
皇宮裏。
月凜傍晚到宜壽宮見寧太後。
“母後,你派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未回,可是出事了?”譴退了左右宮人,月凜焦急的問道。
寧太後皺著柳眉,美目中閃出一絲厲色,似是很氣,還忍不住拍了一下軟榻的扶手。
“哼!沒想到那女人竟是如此難對付!昨夜我派去的人全都不見了,定是被那女人殺了。”
月凜龍顏上同樣帶著厲色,恨道:“是我們太小看那女人了!”
說起沈千姿,寧太後就是一肚子厭惡,不過眼下,她卻有件事極為不解。
“皇上,哀家瞧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啊。”
月凜麵露不解的看著她,“母後,您發現有何不對之處?”
寧太後柳眉皺著,端莊的容顏上帶著深深的不解,“你不是說淮陽王幾日前上奏將那沈千姿休了嗎?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哀家才派人前去捉拿沈千姿。可是哀家覺得,這事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