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蕭家養出來的舞姬罷了,在淮陽王府不僅羞辱她的女兒,讓女兒抬不起頭做人,如今更是將她的兒子毆打傷殘,這口氣、這口恨,讓她做母親的如何能咽得下去?
要知道,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女白白的受人欺辱,更何況還是受一名下賤的女子欺辱,這不止是在欺辱她的兒女,更是在打他們周正王府的臉麵!
對月凜的態度,寧海山也是琢磨不透,甚至猜不到一點原由,可眼下,月凜不接見他,他也沒法。
看著傷心不已的妻子,不得已,他隻好安慰道:“此事皇上定有什麼想法,今日皇上不說,明日本王定是要見到皇上親自問明緣由,如果皇上還是如此態度,那本王定不甘心!”
那女人先欺他女,後傷他兒,簡直是可恨至極,他現在恨不得把那賤女人給抓來剝皮抽骨以解他心中之恨!
姚氏想到什麼,趕緊說道:“老爺,聽聞那女人很受淮陽王寵愛,此事定是淮陽王從中阻攔,否則皇上不會如此。既然皇上改變了主意要咱們息事寧人,而且又避你不見,想必就算你明日找皇上,也無濟於事。以妾身看,此事不如我們自己做了算了!”
寧海山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霸氣的臉上布滿了陰霾,眼中也蓄滿了陰戾,很顯然,對月凜放過沈千姿一事他極為不滿。
聽到姚氏的話,他眯了眯眼,滿懷恨意的說道:“夫人說的在理,如果說此事是淮陽王有意阻攔,那皇上定是拿沈千姿沒有辦法。與其讓皇上主持公道,不如我們自己動手更是解氣!這可惡的女人,既羞辱我珍兒又傷我凡兒,這筆帳,本王定是要跟她算個清楚明白。否則,我堂堂周正王府顏麵何存?”
姚氏見他也同意自己的話,趕緊點頭支持他。
翌日,姚氏正在房中照顧還在暈迷中的兒子,見寧珍匆匆找來,且麵帶怒色,於是趕緊問道:“珍兒,發生何事了?”
寧珍坐都沒坐,直接跑到她麵前,咬牙切齒的將自己得來的消息說給姚氏聽,“娘,你不知道,太後竟在禦花園設宴,並派人前去接那姓沈的女人進宮,娘,你說太後她到底是何意思?”
聞言,姚氏明顯不信,“太後怎能如此做呢?”
寧珍恨著說道:“誰知道太後是如何想的?娘,但此事是真的,已經有人看到水公公從淮陽王府出來並帶著沈千姿進宮了!”
姚氏臉色冷了下來,“莫不是太後以此想引那女人進宮,然後趁機對付她?”
寧珍搖頭,打斷了她最後的猜測,“娘,不是的,我之前跟你想的也一樣,可是事實並非如此。我已經派人去宮裏打聽過了,你也知道吳嬤嬤是太後身邊最可信的人,是她親口承認太後是花了心思想討好那賤女人。”
姚氏忍不住的站起了身,端莊的容顏上帶上了怒色,“太後到底在做何?我寧家之人被人羞辱毆打,她不為我們報仇討要公道,反而還盛情討好我們的仇人,真是太過分了!”
寧珍也是一臉的恨意,“娘,我看太後分明就沒把我們寧家放在心上。她幾次對我說會替我教訓那姓沈的,可是到頭來,非但沒教訓那賤女人,如今還把那賤女人當成了座上賓。娘,太後這般,分明就是在敷衍我們,根本沒把我們寧家當成一回事。枉自我們寧家的人給他們當牛做馬,他們要怎樣,我們寧家的人都沒半句怨言,可我們寧家的人吃了虧以後,她就對我們不聞不問了。”
姚氏眯了起眼,細細想來,也的確是如同女兒所說這般。
太後和皇上一直都在利用他們寧家的人做事,到頭來卻不願幫他們寧家的人討個公道。
她的珍兒品貌俱佳,且大好年華,太後一句話要讓珍兒嫁給淮陽王,想讓珍兒去淮陽王府監視淮陽王,他們寧家吭都沒吭一聲。可是珍兒在淮陽王府受了委屈之後,太後卻隻有寥寥幾句安慰話,其他什麼行動都沒有。
他們的珍兒本來可以幸福的出嫁,結果落得一個不潔不貞的臭名,最後還被淮陽王休棄,到現在,珍兒名譽受損不說,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嫁個中意的人。可以說,她們珍兒的幸福算是被太後給徹底毀了!
如今太後不幫他們寧家討要公道,還討好他們寧家的仇人,實在是讓人打心眼裏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