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女人手中落到地上形狀奇異的黑色東西,月欽城在將人打橫抱起之時,腳尖輕點,地上的手槍瞬間落到他手中,此刻的他也來不及思索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他腦海中想的就是她的東西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現並得到。
“淮陽王,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這女人竟敢、竟敢……”沈千姿暈迷,寧太後終於回過神了,驚魂未定的她指著月欽城懷中的人,想怒罵治罪,但或許是剛才在生死邊沿走了一圈,所以餘驚未消,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皇祖母,孫兒同意你將人接到宮中,但你卻讓她受此傷害,孫兒不需要你的解釋,你有何話留著對沈家的人說吧!”對著寧太後,月欽城一身懾人的寒氣源源不斷的從朝服下釋放出來。看著寧太後的眸光浮動著陰戾的氣息,淩厲而又冷漠,“她若有半點閃失,我月欽城發誓,哪怕逆天而行,也要血洗這皇宮!”
語畢,他抱著女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禦花園,留下一陣寒風讓在場的人都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特別是寧太後,突凸著瞳孔,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冷冽的背影消失的方向。
他們祖孫之間一直都水火不容,就算禮待,那也是做給別人看的。就是因為仗著自己是長輩,所以她知道淮陽王不會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可方才淮陽王充滿恨意的話代表著他們彼此間已經撕破了臉皮。
盡管她依然不相信他會大逆不道,可莫名的,一股刺骨的寒氣從腳底竄到心間,讓她突然產生了一種慌亂的感覺。
隻不過……
回過神,她猛然朝一旁的皇後和宮女厲聲斥道:“你們還杵著做何?還不趕緊稟報皇上!速去通知周正王過來收屍!”
她一聲嚴厲的命令,讓處在驚震中的人這才徹底的回過神,身在宮闈之中,有幾個人是沒見過死傷的?他們驚震的不是死了人,而是死的是誰。聽到寧太後有些駭人的聲音,各個宮人趕緊分頭行動。
“太後,您可有受到驚嚇?”而這時,皇後似乎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攙扶著寧太後,溫聲細語關切的問道。
“滾開!哀家還死不了!”誰知寧太後突然將她的雙手甩開,並厲聲斥道,就連看皇後的目光都夾雜著厭惡,仿佛之前婆慈媳孝的場麵是幻覺般。
看著腳邊代自己受死的吳嬤嬤,寧太後咬緊了牙,眯起了雙眼。可即便雙眼被她眯成了一條細縫,也擋不住她眼底的恨意。
吳嬤嬤可是她身邊的老人了,跟了她幾十年,如今卻代她慘死在別人的暗器之下,若不是吳嬤嬤,今日躺在這裏的人就是她了!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絕對不能讓吳嬤嬤死得如此冤枉!
看著宮女太監將地上兩具屍體搬走,寧太後這才領著其餘的宮人拖著長而華麗的鳳袍離去。
看著那漸漸走遠的高傲女人,皇後冷下了臉,袖中長長的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一抹恨意從她溫婉的美目中劃過——
淮陽王府。
沈千姿受傷的事很快傳入上官家,就連一大早不知去向的沈韻堂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淮陽王府。
宮裏的禦醫月欽城肯定是信不過的。好在今日沈千姿帶了小柔和明珠出門,月欽城在宮門口看到兩人時,立即吩咐了兩人去上官家請上官泰專用的大夫前來。
一時間,淮陽王府的槐院裏,來了不少人,就連上官泰得知沈千姿受傷都從百忙之中趕了過來。
“爹,我聽大門口侍衛說千姿被抱回來的時候流了好多血,您說千姿她會不會……”在房門口走了一遍又一遍的上官嫣然最終耐不住了,跑到上官泰身前擔心的問道。
看著性情急躁的女兒,上官泰盡管心裏也沒譜,可還是嚴肅的安慰她:“我看那丫頭是個硬氣的人,一點傷而已,不會要她的命的,你馮伯伯不是在裏麵為那丫頭診治麼,就算你不相信爹說的,也該相信你馮伯伯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