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突然一道沉悶的咳嗽聲傳來。
看著自己閨女想都沒想就把自己撇下,親切又自然的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沈瀟臉色很難看。盡管對麵的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特別般配,可在他看來,始終覺得有些刺眼。
“爹,你跟欽城應該是認識的吧?”回頭看著上位一臉不爽的中年男人,沈千姿表現的還算熱絡。
“嗯。”沈瀟依舊威風八麵的坐著,目光犀利而沉著的落在月欽城身上,不冷不熱的說道,“十餘年不見,都長這般摸樣了。”
沈千姿臉有些冷,看向沈瀟的目光充滿了些許不悅。‘這般摸樣’?這般摸樣很差嗎?
這兩父子怎麼講話都一個樣子,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月欽城隻是淡淡的牽了牽唇角,禮貌的拱手施禮,“沒想到沈堡主還能記得欽城,是欽城有福了。若欽城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沈堡主見諒。”
沈瀟掀了掀眼,朝四處掃了一眼,冷聲說道:“虧得老夫當年救過你,就你如今所居的地方來看,還真有點對不住老夫當年對你的期望。”
“喂!”沈千姿頓時來氣了,將月欽城拉到自己身後,她冷眼瞪向高位,臉上帶著怒氣,“你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我爹說話就如此不客氣。這是我選的地方,沈堡主若是嫌棄,大可以不來。我們這種窮人,跟你可不能比!”
說話就說話,含槍夾劍做什麼?已經有個狗皇帝在傷欽城了,還來個仗勢欺人的東西欺負人,當他們真的好欺負不成?
“你!”沈瀟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護著月欽城,那如雕刻般威嚴冷硬的臉唰的就黑了,也似乎察覺到自己臉麵有損,當即還忍不住的拍起了桌子,“放肆,怎麼同爹說話的?”
沈千姿看他來氣,更是不爽到了極點。還以為這家夥有多不同,原來跟那狗皇帝一樣!
“欽城,我們走!人家沈堡主如此高貴的身份,哪是我們能攀附的?”也不管月欽城是如何尷尬,她拉著月欽城直接轉身,將他給拖出了客堂。
留下沈瀟瞪著一雙怒眼,險些沒當場把這客堂都給毀了。
“老頭兒,想認閨女,還是收點脾氣吧,你這套在她那行不通的。不客氣點,說不定她還能把你給扔出去。”突然,坐在客椅上的沈韻堂開口了。
“她敢!”沈瀟大怒,麵色又青又冷。想他堂堂一堡之主,竟然如此不受人待見,而且還是自己的親閨女。他這堡主的顏麵何存?
沈韻堂嘲諷的勾起了唇角,笑得意味深長,“她敢不敢,你可以試試看。”
“……”沈瀟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剛片刻的幸福感突然間就沒了,心裏像是被什麼壓著似的,堵得有些難受。
來之前,就聽說她的脾氣不怎麼好,他想著即便她要恨他這個父親,可好歹也應該會顧及他沈家堡堡主的身份吧。結果,他堂堂一堡之主,在她眼中卻什麼都不是。為了一個外人,對他毫不客氣,還說走就走……
他堂堂的沈瀟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可他也看得出來,她不是故意刺激他,而是由心的對他不滿,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厭惡的感覺。他有說錯什麼話麼?
這地方本就偏僻,窄小不說,還簡陋得要命,這哪是一國親王應該居住的地方,這壓根就是一普通的民宅!
難道說兩句也不行?
許是看出自家老頭子滿腹不甘和怨怒,沈韻堂再次好心說道:“別嫌人家窮,這破地方可是你閨女自己選的,你損姓月的不等於損自己閨女?”坐正了身形,沈韻堂笑著說道,“老頭兒,實話跟你說吧,這地方的東西都被你閨女給賣了,銀子全都被她攢起來了。”
聞言,沈瀟愣了。難怪他就隻是說說那小子而已,她就這麼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