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床幔落下,光線瞬間黯淡下來。
回過神後,她什麼也沒再說,悉悉索索的開始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然後整個人埋進了被子中。
脫就脫,誰怕誰啊!
當床幔被掀開的時候,方才不知道是誰點亮的燭火這會兒已經被人熄滅了,整間屋子都被黑暗籠罩著,什麼都看不到,隻聽得清楚兩道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被子被人掀開,當一具火熱的男性身軀躺入上官嫣然被窩中時,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尖叫起來——
“啊——”
隻是還不等她聲落,突然肩膀被人點了兩下,頃刻間,她雙眼一閉,什麼反應都沒有了,柔軟的身軀順勢落入了男人的懷抱中。
鼻中,是女人馥鬱的女兒香,清爽甜膩,懷中,是女人柔弱無骨的身子,玲瓏有致,細滑如脂,沈韻堂的呼吸不受控製的變得紊亂起來……
哼!那死老頭子以為這樣他就能妥協?
翌日一早,小柔端著銅盆和洗漱用的東西到上官嫣然房門口候著。
沒過多久,房門被打開。
小柔趕緊轉身向屋裏的人行禮,“上官小……沈少主?”
看著站在房門內一襲黑袍,如同冷麵雕塑般俊美的男人,小柔呆了、愣了、傻了。
沈韻堂看都沒看她一眼,大搖大擺的背著走跨出了房門,走了。
小柔終於回過神來,往屋裏看了一眼,隻見床幔落下,若不是某個男人出現,一切都很正常,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異常情況。
想到什麼,她將銅盆放在地上,趕緊朝沈千姿的房間跑去——
昨晚睡得香,沈千姿總算恢複了正常的作息,天亮也就起床了。正在穿衣服的時候就聽到小柔的彙報,聽完之後,她整個人都石化了。
“小柔,你確定、確定我哥真的從嫣然房裏出來?”天!這叫啥事?
小柔很篤定的點頭,“沈小姐,這種事關上官小姐清白之事奴婢怎敢胡說?”
沈千姿揉起了額頭。怎麼想都覺得腦袋痛。
沉默了片刻,她朝小柔嚴肅的說道:“這事你我知道就好,別到處宣揚知道嗎?現在還不確定他們倆是不是真有什麼,興許這隻是一場誤會,待我調查清楚了再說。”
“是。奴婢不會多嘴的。”小柔很認真的點頭。
“那好,你先過去服侍上官小姐,我這邊有明珠就可以了。”
“那奴婢過去了。”
看著小柔走出去,沈千姿突然躺在了床上。老實說,這消息對她來說不算勁爆,可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她怎麼看嫣然和沈韻堂都不是能處在一起的人。不,應該說沒人能和沈韻堂處在一起。就那家夥的德性,誰會喜歡啊?
可是她知道,小柔說的事應該不算巧合。她對小柔說有可能是誤會,那也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的話罷了。昨天就看出那兩人不對勁兒了,一個跑一個追的,她還以為他倆有什麼過節呢。結果這‘過節’過到床上去了!
這才剛到辰時,也就早上七點多,可一個大男人出現在一個姑娘房中,該如何解釋?如果隻是找人,也未免太早了,而且小柔也說沒見到沈韻堂進去。那就是說沈韻堂昨夜就在……
揉了揉額頭,沈千姿重新開始穿戴。有些事她還是自己去調查好了!
若沈韻堂真的對嫣然做過什麼,她肯定不會放過他!他一個大男人,難道不知道名節對女人有多重要?
不以結婚為目的接近都是耍流氓!
早膳的時候,上官嫣然被請到了沈千姿房中。因為月欽城沒在,沈千姿讓小柔和明珠退下以後,屋子裏就剩下她們倆。
用膳的時候,沈千姿暗中觀察著上官嫣然的反應以及氣色,甚至仔細的看過上官嫣然的脖子。
可不管她從哪地方著手,都沒有發現一點可疑之處。
首先,上官嫣然氣色如常,沒有黑眼圈,沒有疲色,根本不像‘做了賊’的人。再次,上官嫣然身上沒有可疑的痕跡。
比如說吻痕啊之類的。像她和月欽城,就算沒行房事,但隻要月欽城動情的時候,也會在她身上留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