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沈韻堂俊臉一沉,先是朝懷中女人低吼了一聲,隨即麵色沉冷的瞪向上官泰,理直氣壯的說道,“上官家主,她玷汙了本少的清白,本少沒別的意思,就想找她討要回來。本少知道你們上官家不缺銀子,本少也不缺,賠償就不用了,把這女人送給本少就可以了。”
“你!”上官泰一口氣堵在喉嚨裏險些沒提上去當場氣暈。
不僅他臉色難色,上官嫣然一聽他說完話,咬著唇渾身都開始發抖了。
抱著女人,沈韻堂朝上官嫣然所住院子的方向走去,路過還處在震驚中的上官泰時,他冷酷的丟了一句,“要多少彩禮,上官家主可以找本少的爹,隨你開口。”
反正是那老頭兒搞出來的事,讓那臭老頭解決去!
看著離去的冷傲背影,上官泰就如同被雷劈過一樣,呆愣在原地,內心既震驚又複雜不已。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替女兒的婚事操心,也物色過許多家境殷實的優秀男子給自己女兒,可女兒的態度呢,不是挑剔這個長相不行,就是那個性格不合她意,這幾年,女兒的挑剔和頑固都讓媒婆不敢進他們上官家的大門了。
眼看著女兒都過了雙十年華還沒許配人家,他心中著急可又無可奈何。別人不知道女兒的心事,作為親爹的他怎麼可能不清楚女兒的心事?
不就是還惦記著那個盧子傑嗎?
可是要他把女兒嫁給一個城府比海還深的男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而今,有人強勢的告訴他,想要他的女兒。對方還是那樣的背景,不是他不歡喜,而是他從來都沒把他們上官家和沈家堡聯係在一起想過。更何況,以沈韻堂的性子,女兒嫁給他合適嗎?
唉!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上官泰竟然開始在原地轉起了圈。
這、這讓他怎麼處理啊?
看女兒的態度,對那沈韻堂簡直就是厭惡到不行,可那沈韻堂乃沈家堡下一任家主,他若是拒絕,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的口水沫子淹死,那擺明了就是不知好歹嘛。
可是女兒怎麼辦?她不喜歡啊!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問問遊兒的意思!
對,問遊兒!
想到兒子,上官泰趕緊往書房跑去,見識過大風大浪,看慣了形形色色的他,為了自家閨女的親事,第一次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做決定了。
而在上官嫣然的閨房中,也上演著熱鬧的一幕。
院子裏的丫鬟全都被沈韻堂冷臉叱喝走了,房間裏,上官嫣然被沈韻堂抵在牆上,身後是硬邦邦的石牆,退無可退,前麵是男人結實的胸膛,兩條有力的手臂將她禁錮在狹小的範圍內,就算她想找個縫鑽都沒有機會。
這樣曖昧糾纏的場麵她可以忽視,他們之間再羞人的事都做過了,還在乎這點肢體接觸?真正讓她羞憤的是沈韻堂竟然當著她爹的麵說出那樣的話來,甚至還說是她玷汙了他……
他怎麼可以如此不要臉,還說的這麼直白露骨,別說她沒有背著家人有那些不守婦德的行為,就算有什麼,她也不能讓自己的爹知道啊。
要讓她爹知道她敗壞上官家的名聲,這是何等的難堪?
被沈韻堂困在牆壁和胸膛之中,她沒有大吵大鬧,而是雙手捂著臉,嚶嚶哭泣起來,一滴滴晶瑩的淚越湧越多,像是彙成了兩道小渠一樣從她白皙如蔥的指縫裏溢出。
“哭何哭?難道跟了本少還能委屈你不成?”看著她話也不說一句就隻是哭個不停,沈韻堂最終忍不住朝她冷聲斥道。他也不知道為何,心裏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這死女人不是喜歡吵嗎?怎的現在就知道哭?
要不是他看在自己妹子的份上隱忍著,早在最開始他就要了她了。作為一個男人,他能放著光溜溜的女人不動,別說說出去別人不信,就是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
聽著他冷硬的語氣,上官嫣然削瘦的雙肩顫抖得更為厲害,斷斷續續的語聲從她指縫裏傳來,恨意中充滿了委屈,“我都不喜歡你,我為何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