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樹枝燃燒的聲音以及四周蟲子的叫聲外,上官嫣然覺得太過安靜,安靜的有些讓她害怕,出聲想打破這份安靜,可是一開口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能來救她,想必已經知道她去客棧的事了。
她要如何解釋自己去看盧子傑的行為?
不知道為何,此刻的她突然覺得好心虛,心虛得讓她有一種被捉奸的感覺。
再看對麵男人的反應,她幾乎可以肯定他是在生氣,他沒有勃然大怒,沒有對她變臉怒吼,可他突然的沉默卻讓她心裏發堵。
起身,她邁著小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沈韻堂身側蹲了下來。抬手,拿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可惜男人半點反應都沒有。
“我……”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自從他們睡在一起後,都是他先招惹她,然後她才和他吵吵鬧鬧的。
“滾開!”男人沒動絲毫,可卻從那冷硬的薄唇中溢出了無情的兩個字。
上官嫣然怔愣了一瞬,突然就紅了眼眶。他這是恨她、厭惡她、還是嫌棄她?
單單的兩個字讓她心裏格外的難受,可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難受。
不管他是恨她、厭惡她、還是嫌棄她,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有幾個男人能忍受快要同自己成親的女人去找別的男人?
她並沒有資格去要求他必須對她好,不是嗎?
吸了吸鼻子,她將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她默默的起身走到離火堆近一點的地方,蹲下身子雙手相交抱著自己的胳膊,可是耀眼的火光似乎都驅散不了她心中莫名的寒意。
看著坑窪不平的地麵,她眼淚啪啪的低落,怕影響到某個男人,她也不敢哭出聲來,隻能緊緊的咬著下唇。
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她蹲在地上的身子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突然間,她雙腳騰空,身子被卷入一具溫暖的懷抱中,緊接著是男人冷冽的低吼聲:“有何好哭的?你背著本少跟其他男人幽會你還有理了?”
“我……”上官嫣然愣然,眼淚掉得更厲害。迷蒙的淚水擋住視線,她幾乎都看不出男人的臉。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再哭,本少就把你扔在這裏喂狼!”看著她委屈又可憐的樣子,沈韻堂氣得胸口一顫一顫的,威脅的話想都沒想就吼了出來。自己的女人背著他跟其他男人幽會,該哭的是他才是,她憑什麼還在這裏裝可憐?
好幾次,他真的想將她丟在這裏,可最後他還是留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竟然對這樣一個女人生出非她不要的念頭。
他沈韻堂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一個心裏沒有他的!
一聽他冷漠無情的威脅,上官嫣然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脖子,腦袋還忍不住往他脖子裏擠,“我、我以後再也不會見他了……嗚嗚嗚……”
她的動作,她的話讓沈韻堂微微一僵,可即便是這樣,也消退不了他內心的憤怒。
“你以為你這樣說本少會信你?”他冷聲嘲諷,當真以為他是瞎子、是傻子?
“我真的不會再見他了!”上官嫣然大聲的吼了一句。不管他信不信,她都要說出來。此刻的她不僅要向他保證,更是需要發泄。
她沒想到盧子傑竟然會同寧珍夥同在一起,她真的做夢都沒想到。
別問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她腦袋裏裝的不是漿糊,她也是從小見多識廣的!
盧子傑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記得以前跟大哥一起外出遊玩,當他們兄妹倆爬上一處高山時,她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可是大哥卻麵龐幹淨,別說汗水了,就連氣都不喘一下。她當時就問大哥,“你怎麼都不累啊?”她記得大哥說過,他有內力,會調節氣息,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樣。
盧子傑出現的時候身上的衣裳整潔,臉上更是幹幹淨淨,雖說他也在喘氣,可是那是生病之下所喘出來的。大夫是她請去客棧的,大夫說她受了風寒,他生病並沒有作假。她甚至有理由懷疑盧子傑生病就是為了同寧珍演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