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歡樂沒有再說話了。
沈千姿也摸不準小丫頭在想什麼,但她看得出來,這小丫頭很怕上官遊。當然,具體怕上官遊做什麼,這就讓她更不清楚了。在她看來,上官遊比其他兩個男人都顯得成熟內斂,應該算是最好說話的一個。
可這一次再見到他,她總覺得上官遊變了,變得有些心氣浮躁。她多少都猜得到一些,肯定是同麵前這位小嬌妻有關。
試想,要是她處在上官遊那個位置,讓她去娶一個說句話都要打顫的女孩為妻,估計她也會抓狂的。
至於為什麼想要將她留在宮裏,沈千姿也說不出具體原因。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講究的是一種眼緣。就像她和上官嫣然一樣,她們可以在第一次見麵就如同老朋友一樣嘻嘻哈哈。
而還有一個原因,她想通過這個女孩去了解鄭家。
這陣子,她陪在月欽城身邊,也了解了不少朝中各官員的背景,她不僅知道鄭家有買官的嫌疑,且鄭家的野心還不小。
隻不過鄭家現在有所收斂,再加上同上官家姻親的關係,月欽城暫時沒動鄭家罷了。
她把這個女孩留在身邊,也是想試探一下鄭家的心思,順便再觀察一下這個女孩對鄭家的感情……
禦花園的另一處,假山後麵。
“沈韻堂,我能不能在宮裏留下來住幾日啊?”上官嫣然討好的朝某個男人問道。
“不能!”沈韻堂幾乎是想都沒想的拒絕。
“你怎麼能這樣啊?”上官嫣然見他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頓時就有些來氣了,“爹回沈家堡了,現在泗水閣就我們兩個人,而且嫣然在宮裏也是一個人,明明我們都在京城,可是卻不能在一塊玩樂。你說,像這樣,成親還有何意思?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嫁給你!”
說完,她冷著臉轉身,似是不想再看一眼身後的男人。
“死女人,你敢再說一次?”身後,沈韻堂磨牙的聲音傳來。
上官嫣然不用看,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臉色。心裏火大的她突然回頭朝身後低吼了起來,“說就說,你以為我當真怕你啊!一年後我就要跟你離開這裏,也就是說我隻有一年的時間跟這裏的人在一起。我不趁著這段時間多陪陪他們,難道我以後還能陪他們?如果真這樣,那一年後你自己回沈家堡,我說什麼都不可能跟你走的!”
太霸道了!
太欺負人了!
把她關在泗水閣有什麼意思?
她有親人、有朋友,也就一年的時間能跟他們好好相處了。一年之後,她要去那麼遠的地方生活,誰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一次?
一想到這些,上官嫣然就忍不住傷感,一傷感,眼眶就紅了起來。
沈韻堂薄唇緊緊的抿著,冷硬的俊臉繃得緊緊的。伸手去抓她,卻被她避開了。眸色一沉,他也沒客氣,直接將女人強硬的拉到自己身前。
看著那紅紅的眼眶,他嫌棄的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嘴裏冰冷冷的說道:“你到宮裏,難道就不管本少了?”
上官嫣然本來想衝他發火的,結果聽到他的話,頓時又哭又笑,“笨蛋,這是你妹妹和妹夫的地方,難道你就不能一起住進來?”
沈韻堂冷眸裏的光澤微微一閃。好像是這個道理……
“不許哭,再哭本少就把你綁回去。”看著她委屈的樣子,他冷著臉威脅。
上官嫣然吸了吸鼻子。不是她要哭,是一想到以後要離開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地方,她就有一種失落感。
抬腳,她狠狠的踩在沈韻堂大腳上,雙手也不停砸在沈韻堂胸口,“沈韻堂,你怎麼老是這樣子?你說你這樣,我怎麼能跟你走?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多將就我一些?”
沈韻堂緊緊的抿著唇,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對自己撒氣。
過了一會兒,見她動作小些了,才抓住她的手將她抱在胸前。
“不許再鬧了。”片刻之後,他冷硬的溢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