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
盧子傑一倒地,月欽城就帶著沈千姿飛了下來,夫妻倆趕緊上前,月欽城扶過上官遊,沈千姿趕緊將鄭歡樂摟住。
剛才的那一幕真的是觸目驚心。
他們隻顧著現場,都忘記了屋子裏還有個人……
發生這種意外,是大家都沒想到的,怪不著誰,畢竟當時盧子傑已經亂了陣腳、處於下風,誰也沒想到歡樂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欽城,你先送上官大哥回去吧。”沈千姿看著上官遊背後的傷,趕緊說道。
“相公!”鄭歡樂突然掙開沈千姿朝上官遊跑了過去,扶起上官遊另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試圖用自己瘦弱的身板支撐著他。
看著身旁的女孩,上官遊冷色又臭又冷,緊緊的抿著薄唇,似是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人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想把這礙事的女人給一掌拍遠點。可當他冷眼瞪向鄭歡樂,看到那雙紅眼眶裏流露出來的擔心和自責時,他莫名的一愣,最後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眸光。
見他並沒有推開鄭歡樂,扶著他另一邊的月欽城眼眸微微一閃,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他突然朝鄭歡樂說道:“趕緊扶著他上馬車回去。”
說完,他放開了手,轉身將自己的女人給摟在了懷裏。
“……”上官遊臉都有些黑了。回頭瞪了一眼隻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好友,他磨了磨牙,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得已,隻能板依著某個小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欽城,上官大哥沒事吧?”沈千姿被他摟著走到上官遊他們後麵,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無事,他命大,死不了。”月欽城看著前方一高一矮的男女,莫名的勾起了唇角。
而在另一頭,戰況依舊激烈,隻不過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尖叫聲以及異樣的驚響聲時,盧子傑的手下幾乎都親眼了目睹了自己主子的死亡。沒了主心骨,盧子傑還剩不到一半的手下頓時就慌亂了。這一亂,勝負幾乎很快就顯現出來。
上官府,經過馮老的包紮,上官遊的血算是止住了。以為傷到一處筋骨,盡管沒性命之憂,可至少也得養傷好一些時日。
處理好了上官遊的傷口,馮老借口去開藥方就離開了。見兒子也沒什麼大礙,上官泰為了讓他好生休息,也把所有關心上官遊的人都給攆了。
一個人靜躺在床上,看著空空的房間,上官遊總得有些不對勁。
後背疼痛之下還有些粘糊糊,讓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馮老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似乎都沒給他擦過身子。
“來人!”他皺著眉朝門外喊了一聲。難怪自己覺得不舒服,這樣髒兮兮的躺在床上,是個人都受不了。
很快,房門被推開,一抹瘦弱的身影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床邊。
“相、相公……你、你有何吩咐?”鄭歡樂低著頭,都不敢看他。她也知道是自己連累的相公,一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她心裏這會兒都還發著抖,低著頭的她也在一個勁兒的摸眼淚。
“其他人呢?”看著她進來,上官遊溫潤的俊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鄭歡樂低著頭一遍悶哭,一邊哽咽的說道:“爹、爹把人都叫了……讓我留下來照顧、照顧你……”
“……”上官遊驀然瞪眼。誰要她照顧來著?
他現在可是想擦身,難道還讓這個女人幫他。
“去,給本少找個男人進來!”上官遊有些氣急的命令起來。
鄭歡樂抹眼淚的動作微微一愣,隨即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眼底泛濫的水光讓她此刻看起來又無辜又可憐,顫抖的回道:“相、相公,爹把人都叫走了。”
“叫何處去了?”上官遊磨牙。那臭老頭兒,是故意的?
“爹把人都叫到外麵去了……說是、說是鋪子裏人手不夠。”
“……”上官遊蒼白的臉都有些泛青了。此刻的他已經能確定這就是自家老爹故意幹出來的事。他成日在家,也經常巡視各處商鋪,如今卻告訴他鋪子裏缺人,這臭老頭居然編了個如此無恥的謊話。
看著女孩被淚水浸濕的臉頰,他沒來由的火大,“有何好哭的,本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