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好久不見,沒想到今日在此遇上。”月清一改方才的嚴肅高傲,俊臉上堆上了客氣的笑容,看向他懷中的女人,似是不解的問道,“不知這位是?”
“她是在下內子。”上官遊回以一笑,攬著鄭歡樂的手臂微微收緊,並不掩飾自己對懷中小女人的在乎,“今日內子出來遊玩,不想冒犯了伏順王,還請伏順王看在在下的薄麵上饒恕內子的無禮之舉。”
月清大度的擺了擺手,“上官公子太見外了,不過是一場誤會,是手下大驚小怪罷了,本王如何能同上官家的少夫人見氣呢。”
聽著他們三言兩語就把剛才的事化解了,靠在上官遊胸前,鄭歡樂暗自吐了一口氣。其實剛剛真是嚇死她了,她都以為笨笨會遭遇不測。好在對方手下留情,要不然,她如何向嫣然交代?
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第一次,鄭歡樂有了一種心安的感覺。盡管心裏還是恨他,還是怕他,可是比起外人來,她潛意識裏就偏了心。
她是什麼反應上官遊都能察覺得到,這一刻,她的安分以及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依賴感都讓他心中大喜。這不知好歹的小女人,總算知道要找靠山了?
不是挺逞能的麼?
“不是說要去布莊看看嗎,現在還想去嗎?為夫陪你。”低下頭,他在她耳旁親昵的說道,可語聲明顯不低,就似要故意說給某人聽的一般。
“嗯。”鄭歡樂小聲的應道。此刻的她哪還敢跟他計較什麼,她現在隻求他趕緊把她帶走。
盯著那泛著紅暈的小耳朵,上官遊眼中溢滿了笑。要不是大街上不允許,他現在都想咬上一口。
“上官公子可就要離開麼?”月清突然問道,話裏還有不舍的意思。
上官遊飽含歉意和無奈的看向他,“實在抱歉,今日怕是不能同伏順王長敘了。內子生性膽小,懼見生人,有她在,也不方便談話,今日算是在下欠伏順王一個人情,改日在下定會親自相邀向伏順王賠禮。”
“上官公子客氣了。”月清大氣的說道,神色有些異樣的他抿了抿薄唇,突然開口,“聽說上官家近日要舉行一次‘品寶宴’,本王恰巧看上了一件珍寶,不知道‘品寶宴’那日,上官公子能否給本王一個方便?”
聞言,上官遊眸光忽閃,但還是問道:“不知王爺看上的是那件珍寶?”
“一品金香爐。”
上官遊垂眸,片刻之後他笑意溫和的看向月清,“不過是一件凡物罷了,既是伏順王喜愛,在下就替家父做主將金香爐贈與王爺。”
“當真?”月清有些意外,眸中瞬間染上一絲喜色。
上官遊頷首,“品寶宴那日在下怕是無法分身,明日在下就讓人將香爐送去王爺府上。”
“哈哈哈……”月清突然笑了起來,“上官公子果然夠爽快,真不愧是我隴南國第一公子,這等豪贈也隻有上官公子做得到。”
上官遊俊臉上一直都保持著溫潤儒雅的笑容,朝他點了點頭,“既是說定了,那在下就失陪了,王爺,告辭。”
“上官公子慢走。”月清拱手客氣的回禮。
上官遊擁著懷中小女人從容的轉身,走向了街頭。
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月清斂回笑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被抓傷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今日也不算吃虧,一道傷口換來一件金爐也算是賺了。要知道,那件金爐已經被人出了五十萬兩銀子預定了。
沒想到一個小丫頭而已,竟讓上官遊如此在意,幾十萬兩的東西連眉頭都沒皺就送給了他。
走在街上,上官遊暗自擰緊了濃眉,溫潤的黑眸中充滿了不解。
以他多年對月清的了解,這人並沒有收藏珍寶的愛好,更何況還沒有在品寶宴上亮相,居然都能被他熟悉,他到底想做何?
他不在乎被人趁火打劫,能用銀財換來自己女人的安危,犧牲多少都無所謂,上官家不缺這點身外之物。隻不過他比較好奇的是月清的用意,明明他都說了欠他一個人情,而他卻舍去人情隻要那香爐。站在他的角度,那月清似乎有些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