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欽城搖了搖頭,“非也。上官家之前也是這樣認為,但在其他人身上試過,確實是件寶物。”
沈千姿點了點頭表示懂了。想來嫣然應該是對金香爐的味道過敏。
默了默,她隨即問道:“那這金香爐大概多少銀子能買下來?”
“不會低於五十萬銀兩。”
啊?
沈千姿乍舌。這真不是一般的貴!
在這個一個銅板就能買一個燒餅的時代,五十萬兩銀子真的算是天價了。
眼眸子轉了轉,她突然朝月欽城笑眯了眼,“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對那香爐生了興趣,要不你去跟義父說說讓他暫時別拍賣那香爐了,直接賣給我們得了。”
月欽城點頭,寵溺的看著她,“為夫也正有此意。”
見他同意,沈千姿眼底閃過一絲充滿算計的笑意。隻要把那金香爐弄到手,那她就有機會再發一筆。
捕捉到她異樣的神色,月欽城又捏了捏她的臉,“想何事呢?”
沈千姿也沒打算瞞他,得意的笑道:“想如何發財啊。”
“……”月欽城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我打算把那金香爐買來送給沈老頭,咱們從沈老頭那裏得了不少好處,怎麼得也該送他一件像樣的東西感謝一下,也算是我們孝敬他的吧。依照沈老頭財大氣粗的性子,我猜測這金香爐一送,說不定他老人家一高興,又會呼啦呼啦的送我一堆財物。我敢保證,這筆買賣我們絕對不會虧!”
“……”聞言,月欽城唇角狠狠一抽,一頭栽在了她頸窩裏。
不知道他那嶽父大人要是知道她的用意,會不會吐血而亡……
她是沒過去沈家堡,她要去了,不知道沈家堡會不會被她搬空……
上官府。
看著床上一堆堆嶄新的、自己還沒穿過的衣物,上官嫣然一臉的煩躁,一件件抓起來全往身後亂扔。
“討厭討厭!氣死人了!”
而在她身後,沈韻堂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很難得的沒搭理她,隨便她折騰就當沒看到似的。
直到床上所有的衣物全都被她扔在了地上,上官嫣然才轉過身,氣呼呼的衝到太師椅麵前,對著某個假寐的男人嚷了起來,“沈韻堂,這都怪你,瞧你做的好事!”
沈韻堂懶洋洋的掀開眼皮,眸光很‘純潔’的看著她,似乎不理解她的話。
見他裝傻,上官嫣然頓時就惱了,對著他捏了捏自己的臉又捏了捏腰間多出來的肉,“你自己看看,我都長成何樣了?那些衣裳全都是我喜歡的,我一次都還沒穿呢,現在一件都穿不了了!”
千姿說她胖了,她還不以為意。品寶宴快到了,她想著自己懷了身子沒必要現在做新衣,於是就讓人把以前做的還未穿的衣裳找了一些出來,結果那些抹胸裙一件都穿不上,不是上麵擠著難受就是腰間擠著難受。歸根結底,全都是這男人的錯!
沒事把她養這麼肥做何啊!
可沈玉堂就不這麼認為了。他可都是在為他兒子著想,當娘的都不長好一些,他兒子能長得好?更何況不就是幾件衣裳嘛,有何大驚小怪的,沒得穿那就不用出門了,去那種人多的地方純屬找罪受,還得把他兒子連累上。
說句實話,他寧願她什麼都不穿……反正房裏就他們夫妻兩人,穿得再出眾等睡覺的時候不也得全脫光?
當然,他知道這些話肯定不能說出口的,麵前的女人正在氣頭上,他要把心裏的實話說出來,不知道自己身上又要多多少牙印。
不見他有反應,上官嫣然咬牙在他麵前轉起了圈,“沈韻堂,你仔細看看,我是不是長得特別醜了?”
沈韻堂冷硬的唇角微微抽了抽,眸光落在她身上,還真的認真的看了幾眼。
“不醜。”最後淡淡的吐了兩個字。
上官嫣然停了下來,又開始捏自己的臉,“真的嗎?可是千姿說我長了雙下巴,你看看,是不是都多了一層肉了?”
沈韻堂伸手將她抱到身上坐好,俊臉帶著幾分嚴肅朝她湊上去,“我看看。”
將她的手拿開,換做他捏上了上官嫣然的下巴,在上官嫣然沒看到的地方,他薄唇微微揚高,最後隻聽他總結了一句話,“別人說你那是嫉妒你,沒必要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