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華走在最前,身後是怒容滿麵的周正王寧海山,在他們身後是幾名佩戴著大刀的侍衛,在他們剛站定的時候,幾名侍衛就將從周正王府搜繳的龍袍和玉璽交給了一旁的小太監,又小太監呈到月欽城麵前。
“皇上,微臣奉命搜查周正王府,搜出這兩件龍袍以及偽造的玉璽。還請皇上過目。”崔華拱手恭敬的稟報。
月欽城眯了眯眼,嚴肅冷冽的看向小太監手中的東西。
但不等他開口審問,寧海山就忍不住先叫起冤來,“皇上,臣冤枉!這些根本就不是臣的東西!”
月欽城冷眼朝他睇了過去,“周正王,崔大人說是從你府上搜查出來的,不是你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府上?”
寧海山噗通跪在地上,氣憤不已,“皇上明鑒!絕對是有人想加害臣,所以才將這些東西嫁禍給臣的!”
月欽城俊臉一沉,聲音陡然變得威嚴起來,“寧海山,如今朕掌管著整個朝堂,各大臣安分守紀,如今你卻道出有人想嫁禍於你,你是想說朕不夠英明未能統治好朝堂官員還是想說朕無中生事?”
寧海山抬頭睜大了眸孔,不甘心的問道:“敢問皇上是何人舉報?臣要當麵和他對質!”
月欽城冷哼一聲,“寧海山,你覺得朕有可能把人交出來讓你殺人滅口?”
“臣不服!臣冤枉!臣沒有造反之人!”寧海山咬牙申訴,老臉上都開始帶上了幾分猙獰,是憤怒也是不甘。別說這龍袍和玉璽不是他的,就算是他的,他也不可能傻到去承認自己有造反之心!
“啪!”月欽城猛得拍案而起,頎長的身軀散發著凜然的氣勢,帶著上位者才有的威嚴和冷肅,就算那卓絕的五官俊美如畫,可此刻卻布滿了寒霜般,輪廓都變得冷硬起來了。
“寧海山,人證物證朕都掌握在手,你還敢狡辯?當真以為朕是三歲孩童管不了這朝堂任你胡作非為嗎?從前你對朕如何朕可以不予追究,但如今朕已是天子,你卻依舊不把朕放在眼中。招兵買馬、私藏龍袍,造反之心被揭露,你以為朕當真不敢把你如何嗎?”
“臣冤枉!”寧海山依舊咬牙申訴。他就不信僅憑這些東西就可以治他的罪!
“冤枉?”月欽城冷哼,看了一眼崔華之後,他突然眯了眼,眸光淩厲的射在寧海山不服氣的老臉上,突然問道,“寧海山,怎的不見你那對兒女?”
聞言,寧海山突然一怔,老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緊張。
“出了如此大的事,竟然不見你那對兒女,寧海山,你想伸冤,也得拿出點誠意來才行。你說你冤枉,可不代表你兒女也是清白的,你們不配合朕徹查此事,朕如何知道誰有造反之心、誰是清白的?”
寧海山頓時啞口無言,心裏猛得升起一陣惶恐不安。難道是凡兒和珍兒……
不,不可能!
如此滋大之事事關他們寧家全族人的性命,他們是絕對不會背著他亂來的!
可因為事發突然,他也沒時間去詢問凡兒和珍兒……
低著頭的崔華忍不住朝上官看去,眼中帶著欽佩。皇上果然英明,竟然看出他沒抓到那寧世子和寧郡主。
對於寧海山的沉默,月欽城可沒打算就此放過,冷眸沉了沉,他俊臉上不僅帶上了薄怒,甚至還帶上了幾分不耐,“寧海山,為何不見你一雙兒女?”
寧海山一雙手緊握在身側,腰板挺得筆直,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不服氣,也不吭聲。他現在真是慶幸自己一雙兒女並不在府上,否則根本逃脫不了。凡兒的師父熊山把凡兒叫去所以反而一夜未歸,而珍兒恰好又去了她和盧子傑成親後所住的別院。今日聽聞崔華要搜府,他暗中就讓人去通知了凡兒和珍兒,此刻,他們兄妹倆得到消息應該會找地方躲起來才是。
他是萬萬不能讓凡兒和珍兒被抓到的!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窮,這月欽城分明是蓄意對付他們寧家,若他們一家都落在他手中,那還有活路嗎?
看著他裝聾作啞的樣子,月欽城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其實抓沒抓到寧南凡和寧珍都無所謂。若是抓到,正好把他們寧家全給除了,若是沒抓到,那寧家更是洗脫不了造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