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能如此說我?”鄭美麗本就處在極度憤怒和激動之中,聽到鄭明不問事實反而一股腦的凶自己,頓時掙開了阻攔的丫鬟,朝鄭明低吼了起來,“明明就是那個小孽畜不對,要不是她,我娘會落得如此下落嗎?你休了娘不說,現在反而幫著那小孽畜說話,她不就是仗著上官家有幾個臭銀子嗎,你別忘了我娘可是你的結發妻子,我才是鄭家的嫡女,那小孽畜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靠攀附男人的賤女人一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向鄭美麗猙獰且凶悍的臉。
鄭明肺都快氣炸了,本就粗暴的他鐵青著臉,恨不得將麵前發瘋的女兒給幾拳頭弄死過去。
“狗東西,老子是你爹,你竟如此對爹說話,是想作死不成?”此刻的他第一次覺得麵前的女兒是如此的無理取鬧,如此讓人不堪入目。先不說她對自己無禮的態度,就憑她所說的話,也足夠讓他震怒。
休掉錢氏,是他做的主,同那小孽畜有何關係?錢氏那凶婦他早就想休掉了,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惹禍,在京城住了這麼多年,一點分寸都沒有,他好歹是朝廷官員,那女人不知道為他長臉,反而還處處給她丟人,害得他鄭家都快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如此無德無才的女人,為何不能休?
更何況,休了那凶婦,他才能找些年輕貌美的女子進府,看看其他官員府中,誰沒幾個美妾?以前被錢氏凶著,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美人抬進府,以至於他多次遭同僚奚落,暗中說他隻會守著一個醜婆娘過日子,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現在一想到錢氏那副醜陋的嘴臉,他就覺得惡心。如此婦人,不休留著做何?
鄭美麗捂著火辣辣的臉,眼珠都被氣紅了。可對上鄭明凶狠的臉,她突然咬緊了唇,委屈的直掉眼淚。這是她第一次挨爹打……
都是那個小孽畜害得!
自從她嫁進上官府以後,爹地那小孽畜的態度就完全變了。不僅對那小孽畜溫和有加,如今還幫著那小孽畜對付她們母女……
不就是嫁得好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馬上也要同伏順王成親了,她以後就是伏順王府的側妃了,如果她生了兒子,那伏順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到時候,她根本不用再看爹的臉色,到時候她一定會踩在那小孽畜的頭上,她也一定要將那小孽畜扒光……不,今日那小孽畜給她的侮辱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她一定要讓那小孽畜嚐嚐清白被毀的滋味!
她不僅要讓那小孽畜清白被毀,她還要讓她在大街上被人圍觀!
“來人!”對於女兒是何想法,此刻的鄭明壓根就不想去過問,丟了這麼大的人,他現在都無地自容,帶著一腔無法平息的怒火,他朝門外大聲喝道。
“老爺,您有何吩咐?”管家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站在他身後恭敬的問道。
“從今日起,給我把大小姐嚴加看管起來,沒我的命令,誰要是敢放她走出房門半步,我就打斷他的腿!”鄭明轉身,凶狠又無情的下令。
語畢,他頭都沒回,憤怒的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發生了如此丟人的事,現在全京城恐怕都傳遍了。
他證明臉皮再厚,也自覺丟不起這個人。要不是看在從小疼她一場的份上,他現在真恨不得立馬掐死這敗德的東西。鄭家的臉麵都讓這對母女丟完了!
也好,若是伏順王借此事悔婚,他正好可以和伏順王撇清關係。他鄭明想要的隻是高官厚祿、名利權勢,他才不想淌那些渾水。皇上和伏順王之間的明爭暗鬥說直白點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誰當皇帝他就支持誰,他才不會傻兮兮的去偏向誰,萬一站錯了位置,那就得不償失了。
回到書房,鄭明理了理心緒,突然發現發生了今日的事也不全是壞事,相反的,他甚至因為京城裏的人能將女兒當街出醜的事傳響一點,傳開一些,這樣,伏順王肯定會為了麵子而悔婚,到時候他鄭家就和伏順王府撇得一幹二淨了。
至於女兒,他也有認真想過,隻要這樁婚事毀了,那他就想個法子早點將她嫁出去,實在不行,就送回老家砂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