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有人知道他這一腳用了幾成功力,隻見錢氏龐大臃腫的身軀像紙片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了牆角,落在了柴堆上,隨著枯柴斷裂的聲音,錢氏暈了過去。
“相公。”見上官遊還要上前,鄭歡樂手快的將他拉住,擔心的看著她,“你別為這種人置氣,她下毒在先,等報了官自然會有官差來抓她,你若殺了她你也會惹上麻煩的。”
上官遊這才緩緩的鬆開雙拳,將氣息調和正常,單手將她攬在自己身前,另一手摸著她的腦袋說道:“這種人留著就是個禍害,相公為民除害怎麼會攤上麻煩?”
鄭歡樂搖頭,“她這麼惡心,還是留給別人殺吧,你別把自己弄髒了。”
聞言,上官遊突然揚唇笑了。這個傻丫頭,看來她還是不清楚他們上官家的底細。別說殺這種惡毒的人了,就算要他們整個鄭家陪葬,在這京城之中,也沒人敢說半句閑話。欽城早就想把鄭明從朝堂上除去了,隻是顧及著鄭家和上官家有姻親關係,除掉鄭家多少會讓上官家受到影響,畢竟是親家,鄭家若是出事,上官家若是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就顯得太過無情了。與其讓上官家夾在中間為難,不如放鄭明一條生路。像鄭明這樣的人,隻要找到打壓他的辦法,他想在朝堂之中混下去,很難。
鄭明他都沒放在眼中,更何況是一個曾經虐待了自己女人十多年的人。不殺她實難消除自己心中之恨!
“相公,我們走吧,別管他了。”見錢氏一點知覺都沒有,鄭歡樂趕緊推開他,拉著他主動往外走。畢竟外麵還有人把守著,他們這樣行凶一點都不妥當,萬一被人知道,毀得可是他的名聲。
上官遊無奈,隻得隨她離開。
兩人往回走,打算去看一看鄭明的情況是否有所好轉。
就在他們剛到證明房門口的時候,馮春背著藥箱從裏麵走了出來。
“馮伯,他可有性命之憂?”上官遊主動問道。
鄭歡樂雖然沒開口,可目光卻露出了幾分緊張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麵白胡子老頭。
“放心吧,死不了。”馮春語氣不是很好。
“馮伯辛苦了。”上官遊牽了牽唇角,帶著一絲討好。
“你們待著吧,老夫先回去了。”冷著臉,馮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不是他要給小輩擺臉色,而是他心情很不爽。他馮春行醫歸行醫,可救人也是有原則的。這鄭明雖不是殺人放火之輩,可在京城也是臭名昭著的人物,要他一代神醫去救這麼一個人物,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要不是看在那鄭明是他賢侄媳婦的親爹的份上,他都想用銀針直接送他歸西了。
敗類一個,救活了也是禍害百姓!
“進去吧。”上官遊牽起小女人的手主動往裏走。
“不了。”鄭歡樂站在房門外,搖頭拒絕,“相公,既然他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不想看到他對自己嫌棄的樣子,不想看到他厭恨自己的嘴臉,多看一次,隻會讓她更加心寒。反正她跟他之間就沒有父女情分可言,她去了也隻能看人家的冷臉。
“走吧,相公陪你,看一眼我們就回去。”上官遊放開她的手,改為摟上她的腰。
鄭歡樂掙脫不掉,隻能隨著他步伐往前走。
奢華寬敞的臥房裏,各個角落都能看到珍貴的古董家什,名貴歸名貴,但這屋子的主人欣賞能力明顯有問題,都是些一看就價值不凡的東西,可擺放得滿屋子都是,也不是知道是想炫富還是把睡覺的地方當成了倉庫。最為顯眼的就是牆上的字畫了,那些名家鄭歡樂一個都不認識,但她從來沒見過有人把題字和繪畫掛滿一屋的,把整個房間的牆壁都霸占完了。
屋子裏,管家正在替鄭明擦臉,地上有一灘黑色的汙血,丫鬟正跪在地上清理。
見他們倆進來,管家有些激動的朝他們點頭,“謝謝四小姐、謝謝姑爺,老爺得救了。”
他可真是被嚇慘了。老爺可是鄭家的當家人,老爺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那鄭家不得完了嗎?他都以為老爺會死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四小姐和姑爺來了,還讓京城最有名的馮神醫出馬,老爺總算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