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哥哥,我做了香囊,你帶一個吧。”月稀寶柔聲說著,然後將一隻香囊同樣塞到了上官珣手中。
“何時做的?”上官珣手握著香囊放鼻下聞了聞。草藥的味道讓他知道手中的香囊並不普通,他的寶兒也不是第一次給他這個了,隻不過這一次的味道比以前的都要濃烈一些,想來應該是加了許多東西在裏麵。
月稀寶如實回道,“出來的那天做的。”
看著她手中還有一隻,上官珣挑了挑眉,“這隻給誰的?”
月稀寶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這隻我自己用的。”
上官珣抿了抿薄唇,突然抬頭看向對麵的某間房門,溫和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時候不早了,趕緊回房休息去。”斂回眸光,他朝月稀寶擺了擺手。
“知道了。”月稀寶嘟嘴,“就你最囉嗦,比娘還囉嗦。”在外,她自然收起了宮裏的那些稱謂。
上官珣好笑的看著她一邊抱怨一邊回房,搖搖頭,關上了房門。
送完了香囊,月稀寶也沒打算繼續在走廊上待著。就在她正準備關上房門時,突然對麵的房門被打開,她抬頭望去,對上的是那張冷漠無波的俊臉。
“給我。”男人眸光冷滯的看著她,低沉的兩個字卻帶著一絲命令。
月稀寶皺了皺秀眉,有些不解的望著他,實在是摸不準他到底要做什麼。剛剛她要送他香囊的時候他不要,現在卻來要求她,這人會不會太善變了?
不滿歸不滿,但她還是從袖中將剩下的那隻香囊拿了出來,然後走過去,遞到他麵前。
男人抬頭,白淨修長的手指從她手中拿過香囊,甚至沒正眼看她一眼,就將房門關上了。
“……”月稀寶險些吐血,連胸口都氣得不斷的起伏。要不是她有素養,此刻她真想一腳把人踹開,然後再給他兩針,再不然就招呼幾個暗衛把他揍成豬頭。
什麼人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氣呼呼的轉身,許是沒地兒發泄自己氣惱的情緒,她故意把房門關得震天響。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好心對這個表哥了!
翌日清晨,用完早膳,五個青年男女在客棧門口會合。
許是昨晚太氣,今日看到依舊冷漠無比的男人時,月稀寶連招呼都不打了,上馬之後就揚鞭而去。
“珣弟,寶兒她這是怎麼了?”沈愛嫣不解的問道。但凡有點眼力勁的都看得出來這個最小的表妹在生氣。
上官珣抿著薄唇,把眸光投向了沈炎瑾,隻是瞥了一眼,他什麼話都沒說,趕緊上馬追了出去。
沈愛嫣摸不著頭腦,但也跟著上了馬。
留下兩個男子一冷一妖的站在駿馬旁,彼此看了一眼對方,然後一言不發的上馬。
對這個才接觸不久的表弟,月羲霖打量的成分居多。盡管看不慣對方冷漠的德性,可他也盡量的掩飾著自己的不滿。對方這次願意跟他們出來,也算是有心,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可以不計較,畢竟江縣的情況不容樂觀,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表弟這次來隴南國大概能待多久?”兩匹駿馬並排走著,月羲霖斜睨了一眼身側的男人。不得不承認,這個表弟的確有特點,盡管沒他美,可也是儀表堂堂、姿容不凡。
“三五月。”看著前麵的路,沈炎瑾輕啟薄唇,淡漠的回道。
月羲霖妖孽俊美的臉沉了沉。也就是說沈愛嫣那女人也要待如此久?
父皇和母後雖說同意解除他們這幾個人的婚約,可畢竟還沒正式同舅舅、舅娘商議,他現在就巴不得沈愛嫣那女人趕緊離開,老是往他麵前湊,他就怕生出其他事端。
一路上,兩個男子都沉默無言,主要是某少主太冷漠,而某太子又不願拉下臉來同人說話,感覺就像是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一樣,讓他開口,他有種自找侮辱的感覺。
對於心高氣傲、紈絝不羈的太子爺來說,還不如當啞巴強一點。
剛出小鎮,月羲霖和沈炎瑾就追上了前麵的三人。不,應該說是月稀寶停下了馬,正在路邊同一名老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