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人啊,欺負她現在孤身一人麼?
她承認,他能給她送紅糖薑水來很讓她感動,可是他這霸道的樣子真的讓她生氣。好似她欠了他多大人情一樣,明明是他自己要去做的,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
一時間,屋裏的氣氛很壓抑,也很糟糕,男人繃著臉,女人鼓著腮幫子,似乎誰都不想讓步。
最後被他冷眼逼得沒法,月稀寶還是氣鼓鼓的端起碗有些粗魯的將紅糖薑水喝了下去。
重重的放下空碗,她轉身就要出門。
但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你還想做何?”冷著臉,她沒好氣的問道。實在不想看到他,特別是他這張欠揍的臉。不過就是她表哥而已,憑什麼管她?
“回去休息,過幾日再上路。”低沉的嗓音從沈炎瑾薄唇裏溢出,但依舊帶著幾分命令。
“為何啊?”月稀寶更是瞪大了眼,一點都不讚同他的話。
對於她的反對,沈炎瑾視若無睹,抓著她的手腕將她直接拉到了床邊,微微一拽一推,月稀寶頓時就被他給拋到了床上。
“沈炎瑾,你到底想做何啊?你有病是不是?”從床上抬起頭,月稀寶怒著朝他吼了起來,“你別以為我好欺負,你要再如此霸道不講理,信不信我當真翻臉了?”
被罵的男人沒吱聲,隻是臉色難看的為她脫鞋子。
“你別碰我!”月稀寶趕緊縮腳,防備的推了他一把,“沈炎瑾,你夠了,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感謝你,我不需要你照顧,雖然你是我表哥,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
“那上官珣為何能碰你?”不知為何,沈炎瑾的臉黑得就跟鬼魅上身一樣,那雙冰冷的眼眸都帶著幾分陰戾的氣息。
月稀寶想都沒想的朝他吼道,“從小到大,我都跟他一塊長大,我們同吃同住同睡,他當然可以碰我!”
“你再說一次?”也不知道她的話還是態度把沈炎瑾刺激到了,站在床邊的他不僅雙手攥成了拳頭,就連眸光都變得淩厲起來。
月稀寶下意識的往身後退了退,放在身側的素手微微一抖,幾根銀針頓時隱藏在她的指縫中。
“沈炎瑾,你別想著欺負我,你要是再這個樣子對我,小心我真對你不客氣!”迎著男人陰戾沉冷的雙眼,她咬緊後牙槽冷冷的威脅道。
看著她變臉的樣子,沈炎瑾沒再吱聲,隻是緊緊的抿著薄唇緘默的凝視著他,冰冷的眼眸深邃如潭,讓人一點都不看出他的心思,就在月稀寶一瞬不瞬的瞪著他準備跟他翻臉打鬥時,突然手腕被抓住。
沈炎瑾的動作很快,快得連她都沒反應過來,藏著銀針的雪白柔胰就被他舉高暴露在兩人眼下。
月稀寶是真有些傻眼,甚至忘了反應。
就怎麼傻愣的看著男人抬著她的手腕將她指縫中的銀針一根一根拔去……
“沈炎瑾,你還給我——”回過神來,月稀寶頓時怒著朝他撲了上去,試圖將他手中的銀針給奪回來。這東西她雖然不缺,可是她的每根銀針都與眾不同,弄丟一根都很可惜的。
當那纖瘦輕盈的身子撲到自己身上時,沈炎瑾突然僵硬起來,比起昨晚兩人肢體接觸,此刻的感覺似乎又有些不同。她是自己撲上來的,那身子軟中帶著一股蠻力,這些都可以忽略,最難讓他忽略的是胸口貼上來的兩團,隻是一瞬間,沈炎瑾就覺得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呼吸間全是陌生的馨香,獨屬於女兒家身上才有的,自然、清雅、甜膩的香氣。
“還給我!把銀針還給我!”此刻的月稀寶壓根就沒去管他是什麼表情什麼樣子,一隻手扒在他肩上,一隻手伸得老長要去搶他高舉的手臂,而她兩隻腿兒還攀附在沈炎瑾腰間,因為要搶東西,她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搖晃,那搖搖起伏的情景讓場麵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可惜她渾然不知。
直到她猛的察覺到男人身體發生了變化,這才倏然僵停了動作,然後低頭看了一下,然後……
“啊——”
“沈炎瑾,你好無恥!”
自從離開客棧以後,月稀寶就變啞巴了,一路上,她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更別說拿正眼看某個男人了。